夜,一點一點的越來越漫長。
因爲沈雲舒自始至終都在樓下跪着,所以毓園的傭人也不敢去休息了。畢竟他們誰都知道,這是這沈雲舒可是被夫人認定了的薄家。
他要是跪在這裡出了個什麼事,到頭來他們這些傭人誰都不了關係。
所以他們就只能陪着站着,時不時的勸幾句,想要讓沈雲舒放棄。
只不過沈雲舒表面上看着溫婉約,可脾氣卻是倔得令人驚奇。也不知道自己在樓下跪了多久,傭人們也不知道自己陪了多久。
眼看着東方都泛起魚肚白了,好像天都要放亮了。
聽沈雲舒的哭聲,聽了一整夜都一直沒有出現的薄亦琛,這才從別墅的大門口走了出來。
他穿着黑的西裝襯衫,氣勢強大,猶如睥睨天下的王。
“亦琛,亦琛……”看到了薄亦琛,跪了一整夜臉慘白如紙的沈雲舒,就跌跌撞撞的就想要站起來。
只是都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雲舒,”一看到這人暈倒,堅持了一整夜都沒有心的薄亦琛這才着急了。
想都沒想就直接站上去,將暈倒在地面的人直接抱了起來。
一邊轉回別墅,一邊冷冷的斥責後在一旁的傭人:“你們都是白癡嗎?怎麼可以真的讓跪在這裡一整夜?不會強行把帶回去嗎?”
他是討厭沈家,是不屑於沈家的殘忍行爲,可是他對沈雲舒的是真心。
沈雲舒可是曾經那個陪他走過最艱難時刻的孩子,即便因爲一些原因他們要分開,他心中有個位置也始終是的。
“這……”一聽到大爺發怒了,而且還是在呵斥他們,那些傭人們一個個就好生爲難。
也不敢多說什麼,就只能急匆匆的跟着進了別墅。
倒是睡了一整夜這才悠悠醒過來的沈離夏,一睜眼看到自己居然躺在似曾相識的房間,當場就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現在在毓園。
就有些奇怪的坐起來,一邊着自己有些發痛的頭。一邊嘀咕着:“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毓園?”
仔細想一想,自己之前不是和袁卉在吃飯,後來莫名其妙的就失去意識了。
那麼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怎麼會突然到了毓園了?
只不過不管怎麼想,對於接下來的事,的大腦里都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所以沈離夏覺得奇怪,也是沒多說什麼,就直接下了牀,準備找個人問問清楚。
不過這剛剛走到樓梯口,還沒來得及下樓。
就看見樓下的大廳,面急匆匆的薄亦琛抱着一個人進來。也沒多說什麼,就直接放到了大廳的沙發里。
之後又在沙發前蹲下,急匆匆的喊着:“雲舒,雲舒你醒一醒啊,你可別嚇我啊!”
只是不管他怎麼喊,昏過去的沈雲舒都沒有醒來。
這下薄亦琛才真的着急了,就對着旁的傭人大吼:“你們在磨蹭些什麼?趕快接杯熱水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唯你們是問!”
他是生氣,所以才沒有見。
就想着不好,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自己離開的。
卻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這麼倔,會在別墅外面跪了整整一夜!
“是,是……”薄亦琛這樣一發怒,那是傭人們哪裡還敢磨蹭,趕緊就接了一杯溫水過來。
而薄亦琛也是沒有猶豫,溫水一到就趕緊端起來。然後把沈雲舒摟進了懷裡,溫細緻的把溫水餵進的裡。
“咳咳咳……”而這溫水一餵進去,剛才都一直沒反應的沈雲舒這才咳嗽了起來。
一見了這個形,薄亦琛趕緊把水杯放下。
一邊擡手輕輕的拍着的後背,一邊說:“好了好了,現在覺好一點沒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怎麼這麼衝,這麼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