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淑云夫人现如今最最关心的问题了。
一听这话,扶桑挑了挑眉,朝着淑云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在阁!”
那淑云夫人不管不顾就想着往阁上跑。
那阁还要穿过一个小院,那淑云夫人走的极快,远远地走在前头,被一个婢搀扶着。看起来说不出来的雅致,扶桑在心里想着,这位夫人在以前年轻的时候,想来也是不简单的狠了!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心沉静了不罢了。
那淑云夫人只被眼前的这些东西给震撼到了。只见得那院外一带恒,院千百竿翠竹掩。门曲折游廊,廊上挂着一架鹦鹉。正房三间,一明两暗。后院有大株梨花和芭蕉,又有两间小小的小房舍,院墙有隙流清水,绕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当真是不胜收了,只是环境分外清幽,倒像是一个男子用功读书的好去了!
“往上走!”扶桑在后头好心提醒着。
几个人一同上了阁,还没到屋子里头就已觉得异香扑鼻。那些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到了那房屋门口,淑云夫人可以看个大概,几面确实是没有什么东西,一览无余。这屋子好似是雪一般,一玩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本就不像是一个妙龄子的闺房了!淑云夫人想到了燕储跟说了哪些话,这么一个莫月令当初是想着要出家当姑子的人,现在一看,果真不假。只有无无求的人,才会如此对待自己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子,淑云夫人不有些黯然神伤,就算是到了如今这把年纪,还欢喜那些胭脂水之属。可是莫月令却不像是喜欢这些的人了。
这怎么看都觉得乃是好人家子的所在啊,怎么那么一个莫月令会有这样的境遇,实在是人难的狠了。特别是看到这样的环境的时候,那淑云夫人对于自己前些时候对着莫月令的失言就更加难的厉害了,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险些让一个好子就如此陨落了。
这可如何是好?!
那淑云夫人静默的走了进去,只见那莫月令颤颤巍巍地在床沿边靠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只是实在是的厉害,那淑云夫人只觉得触目惊心,说起来,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天的景罢了,可是谁知道,这莫月令竟然会的如此厉害!
人心里实在是难的很。
“晚来横吹好,泓下亦龙。”淑云夫人在门口站着,就听到那莫月令轻轻地念了一句。
淑云夫人浑一颤,这样一个有文才的好子,当初深陷仙乐坊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难呢!当真是人唏嘘慨叹的狠了。
“月令姑娘!”
淑云夫人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莫月令的眼神也是十分悲悯。
莫月令朝着淑云夫人呆呆愣愣地看了半晌,好似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一般。
到了后来,好似终于觉悟了,眼泪顺着脸颊就这么直接流了下来。
“夫人……淑云夫人!”
“哭什么?哭什么呢?”淑云夫人也不近有些动容,也不知道是因为莫月令的病痛,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事。看着莫月令这样凄惨,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了,毕竟都是同为子的人,若是看着别人不好了,自然是难的厉害了。
“夫人,现如今,我是个不中用的人了,就算是夫人不阻拦,我跟燕大哥也是不可能的了,我本就是风尘子,夫人说的半点不错,是我……”莫月令狠狠地咳嗽了一阵,捂着自己的口,接着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都是知道的,是我的过错,是我痴心妄想了,日后……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我知道自己的份,也知道分寸,绝对不会再这么厚无耻,缠着燕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