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才帮你这一次。”
“这一次就抵得上我之前那些了。行了，人你也看到了，赶滚吧。我要干活了。”
“你今晚又熬夜？”秦以悦看着程江雪脸上明显的黑眼圈，“你确定不先休息一下吗？”
“解决完这个案子再休息。我总觉得这群神病在憋一次大行动，早点动清楚，能缓解民众的不安。”
秦以悦点点头，脱下白大褂和手套。
程江雪的工作和压力一点也不比的小，危险系数又高。
秦以悦不明白为什么程江雪会选择做法医，简直是自啊。
那家世和商去商界转悠一圈，自在又洒脱，还有数不清的钱进账，还谁的气都不。
偏偏一头扎进法医的行业里，还没有任何想离职的意思。
秦以悦下，看到贺乔宴把车倒进法医前的停车场，“你送莫暮沉去医院了？”
“嗯，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云栅知道了吗？”
“现在在医院。”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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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栅坐在床头，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莫暮，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已无法将眼前的男人，跟多年前那惊鸿一瞥的年联系在一起，也无法将他跟荧幕上潇洒不羁、无无求的世外大侠的形象重叠。
贺云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莫暮沉，想从他的皮看穿他这副皮囊下潜藏的那些水、脉和骨头，看看那些上面是不是都写着宁唯的名字。
让早点明白，还要走多久才能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那样的代价，能不能负担？
就像莫暮沉无法放下宁唯一般，也无法放下莫暮沉。
他们两个人是何其的相像，又何其的可悲。
莫暮沉在一个小时后醒了，睁开眼，看到贺云栅时整个人像雷劈中了一样动弹不得。
贺云栅轻声道：“你醒了？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莫暮沉的眸有片刻的闪烁，头也上下动着，哑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是夫妻，你不需要这么见外。”
莫莫沉眼睛没有神采的看着前方，轻飘飘的问道：“你知道了？”
“嗯。宁唯过世了。”
莫暮沉闻言瞳孔猛地收了起来，似乎承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贺云栅没有错过他那一刹那的反应。
莫暮沉很快就恢复正常，“你说的没错，已过世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也许，这是最好的路。”
“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我想过很多，也许，这真的是最好的路。像十年前那样，再次以一种浓墨重彩的方式离开我们的世界。跟十年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我还是想说，我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谢过。”贺云栅在莫暮沉惊讶的眼神中，坚定的说道：“谢，把你还给了我。”
莫暮沉闻言猛地闭上眼睛，眼泪从合上的眼皮了下来，渗进了角，又咸又涩。
“我已忘了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了。”莫暮沉缓声道。
“没关系，我还记得。你不用变那样，只要你体健康，还好好地活着就好。我不会再勉强你。”贺云栅低声道。
莫暮沉顿了顿说道：“这段时间，我推了十三部电影，三部电视剧，加上广告的邀约，将近十个亿的收，又拿了四千万帮宁唯找律师和说服分局的人别太折磨。我以为我能让在以后的日子里稍微好过一点，没想到还是不在了，还是死了。”
贺云栅不知道自己的心以后还会不会这么疼，仿佛就一千支钢针同时刺中，泛起麻麻的痛。
莫暮沉的话匣子一般，好像不是长在他自己的上，“我曾不只一次的想过，宁唯当年要是没出现在那个巷子该多好，那些人总不能弄死我。但没有如果，宁唯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也手帮忙了。然后的一生毁了，我也回不来了。我以为我这些年自我折磨地待在娱乐圈里已是对的赎罪，今天看到的尸体时，我发现，我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我以为我是在向赎罪，却没有想过天天在电视上看到我，心里有多难过。我的行为不只是伤害了，也伤害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