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乔宴听着絮絮叨叨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没有卸下过。
正在这时,贺乔宴的手机响了。
贺乔宴正在切东西,便说道:“帮我接一下。”
“这多不好意思啊。”秦以悦一边说一边屁颠屁颠跑去拿手机了,“你好,乔宴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转告他吗?”
电话那头是一阵奇怪的沉默。
秦以悦不由得竖起耳朵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毕竟能有贺乔宴私人号码的人不多,肯定是他亲近的人才有。
贺乔宴没听到秦以悦的声音,疑地转头看,见还拿着手机,“把手机给我听吧。”
“好咧。”秦以悦立刻从善如流地把手机放到贺乔宴的耳边。
明显地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在贺乔宴出声时,倒了一口气。
那分明是个人的声音。
“我是贺乔宴,你是哪位?”
这次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沉默,一个嘎的声响起,“乔……乔宴……”
贺乔宴脸微变,脱下手套,接过手机,朝秦以悦点了点头,走到大厅的台上接电话。
“宁唯?”
“你没想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宁唯的声音虽然嘎,却很清晰。
贺乔宴目平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两家人,“你想做什么?故弄玄虚这么长时间,终于决定亲自出来了吗?”
“你就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你给宁放打过电话吗?告诉他你还活着的事。”
“我只想让你知道。”
“所以想办法让我的妻子在单位混不下去,是吗?”
“占了我的位置,我不应该做点什么?!”宁唯的声音有些激动,越发显得嘎、嘶哑。
“你的位置?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样的错觉了?”
“你……”
“宁唯,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作为年时期的朋友知道你还活着我很高兴,但也仅止于此。你还把我当朋友,就收起那些不流的手段,好好过你的日子。要是做不到,就好好躲在暗的角落好好待着,别没事折腾幺蛾子。”贺乔宴说完后发现他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那个小人了。
贺乔宴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再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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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温欣茉拿着停止通话的手机,“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宁唯早就从贺乔宴的生命里剔除出去了。”
蒙面的男人轻笑了几声,“那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温欣茉讶异地看着那个男人,看到他手里的刀时,尖了一声,快步往后退。
“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已没有价值了,与其这么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下辈子放聪明点。”
“你这是犯罪……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温欣茉颤声说道。
“我会替你把你那份不甘活下去的,让贺乔宴和秦以悦都不好过。”
温欣茉剧烈地摇头,惊恐的眼泪从眼角下来,“我不恨乔宴了,也不恨秦以悦,他们过得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已决定重新生活了,你也别去打扰他们了。”
蒙面的男人的脚步顿了顿,“本来我还想让你活着。现在……你还是去死吧!”
最后那句话说得竟有种雌雄莫辨的意味。
在温欣茉惊惧的眼神中,一道锐利、清亮的划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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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警笛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贺乔宴和秦以悦刚把爷爷、两家爸妈安顿好。
听到警笛声,秦以悦眉心一跳,“我们附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乔宴角微勾,“是冲着我来的。”
“什么?”秦以悦不解地看着他。
两人谈期间,警车已停在别墅前。
张扬跳下车,走到贺乔宴面前,掏出逮捕令,“贺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谁死了?”贺乔宴神淡然地问道。
“温欣茉。”
贺乔宴点点头,拍了拍秦以悦的肩,“别慌,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安抚其他人。”
“土豪……”
“乖,没事。”贺乔宴说完,步履从容地走上车。
张扬挑了挑眉,暗想:贺乔宴这样的男人有没有失态的时候?
秦以悦上前走了两步,“张队,我老公这是什么况?到底出了什么事?温欣茉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