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哪位？”
“师母，我是秦以悦。您的声音听起来很没神，生病了？”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哑。”
“我过去看看您。”
“不用，你工作这么忙，不用过来了。”师母连忙道，声音有些急切。
秦以悦觉得师母的反应太不正常，像是有意要把往外推，“师母，您别瞒我。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给他发了好几次信息，他都没回复。他手机也关机了。师父是个职业医生，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开机。您告诉我吧，我也许能帮上忙。”
“他没事，你别担心。”
“那您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师母叹了口气，说道：“以悦，你师父已办理退手续了。他以后不是医生了。他是他最后一个学生，也是他最满意的。他让我告诉你，他希你在医生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周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你跟着学习，以后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好医生。”
秦以悦察觉到师母语气里的异样，“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师父，我知道你在听，我不管你怎么想，帮我铺了多好的路，我都只认你一个师父。我也不管你曾做过什么，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你不再当医生也没关系，我会好好走下去。可你不能跟师母跑到某个角落里就不见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薄弱。我什么怂样你都看到过了，你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早就想看你怂一次了。现在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你敢躲着我，我就跟你没完！”
秦以悦声音有些哽咽，“我都以为我够矫了，你比我还矫。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多凄凉，天天被你推荐的周老师扔白眼和后脑勺，我老公还瞒着我一堆事，弄得我天天觉得自己要被扫地出门了。我都这么悲催了，还得担心你，我多累啊。你还出幺蛾子，你还想让我活不？！能不这么我心窝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