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才挤出一点时间过去看看喻丰逸。
喻丰逸见进来,顿时扔下手机,捂着肚子,指责道:“你们医院是不是给我下毒了?为什么我越住越难?”
“那是你皮痒。自己找事折腾,能怪谁?”秦以悦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无奈道:“你说说你到底想干嘛?给我们的工作增加难度你心这么好吗?”
“还不错。”
秦以悦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倒没觉得意外,“你要闹我们表面上确实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制止你,招可是一堆一堆的。你真想尝试一下?”
“你想来的?不怕我告死你?!”
“怕倒不怕,就是觉得累。”秦以悦指着病床上贴着的喻丰逸的资料卡,“你也不是孩子了,能一点不?”
“你敢教训我?”
“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给喻小爷找不痛快啊。我这不是过来跟你商量吗?大家工作都是养家糊口的,能给我们医护人员的工作增加障碍吗?”
“不能!我乐意!”喻丰逸偏过头,一脸没得商量的表。
“你这是不接和解了?”
喻丰逸怒了,“你敢当着体朋友的面说我喜欢你,你还敢跟我和解?!全天下的便宜都你一个人占了啊?门都没有!”
“你不先一堆体进来,我能说那番话吗?你都要毁我、毁医院的声誉了,我能不反击?就只能让人欺负我,我反击一下就是我不对了?年,你能讲点道理吗?”
“不讲,我就不讲道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还能打你!”秦以悦说减撸了撸袖子。
喻丰逸警惕地看着秦以悦的动作,准备这个人一动手,他就按服务铃,顺便拍出手机拍照。
秦以悦看着喻丰逸的小表,耸了耸肩,“行了,跟你聊天比跟我儿子聊天费劲多了。你说怎么解决?打一顿还是吃一顿?你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能给个准话吗?”
……
半个小时后,秦以悦把车停到秦城最富盛名的一家餐厅前,“你确定要来这里吃?”
“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你有一堆不能吃的东西,来这里太浪费了。”
“要你管!”
秦以悦默默翻了个白眼,来大堂的服务员,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将某个重度残疾的国宝弄到椅上。
“要个能看夜景的包厢。”某国宝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把秦以悦和喻丰逸带到顶层的餐厅。
顶层的餐厅几乎都是玻璃做的,连地板也不例外。
站在上面能看到脚下几十米的街道和拥挤的车流,那种觉有点像走明玻璃栈道,玩的就是刺激和心跳。
喻丰逸兴致地等着秦以悦出糗。
没想到,秦以悦进餐厅后,脸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还饶有兴致地看着脚下的车流和拥挤的人群。
喻丰逸哼了一声,接过菜谱,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
他就不信不能整死这个老人!
秦以悦见喻丰逸角掩不住的笑意就知道这个人打算干什么了。
果然,喻丰逸在服务员惊讶的眼神下,把菜单从头到尾都点了一遍,然后开了几瓶这里最贵的酒。
秦以悦在服务员离开后,坐到喻丰逸的对面,“这次过瘾了?”
“人,要是你现在我一声爷爷,我可以把这顿饭的钱付了。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互不搭理。”
“不用。这顿饭钱我还是付得起的。倒是你一年纪轻轻的,整天摆着这副欠扁的样子,天天跟人打架,有意思吗?”
“要你管!”
“谁有闲管你这熊孩子?你要不是我的病人,我才懒得搭理你。”
“你嫌弃我?”
“我有不嫌弃你的理由吗?先是给我惹来一大堆事儿,然后再狠狠地吃我一顿。你这样的人,我难道要说我很喜欢你吗?”
喻丰逸突然不说话了,偏过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俊俏的侧脸,先出几分难得的落寞来。
秦以悦挑了挑眉,并不想去问些什么。
和喻丰逸就是简单的医生与病患的关系,对他的私事真没太多要挖掘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