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吸管,让他喝水。
贺乔宴喝了口水,舒服了不,笑道:“你真会照顾病人。”
“可我不想照顾你。”
贺乔宴牵了牵角,“你伤到哪里了?”
“被磕到了一点。我没什么伤,你和宁哥伤得比我重得多。”秦以悦顿了顿,小声问道:“姑姑呢?怎么样?”
“爸将带回秦城了,让家庭医生治疗。”
“之后会怎么样?”
“你怎么不问问程家的事?”
“等你好了我再问。”
“程江雪正在来晋城的路上,你想好怎么面对了吗?”
“知道姑姑做的那些事吗?”
“知道一点。”
秦以悦有些焦急,“会怎么做?”
“对这件事的态度取决于你。”
秦以悦心下了然,“土豪,我有点乱。我对姑姑没有什么,我有点恨,也不喜欢。”
“我知道。姑姑的事回头我会你给一个解释。至于程江雪,按照你的想法来就好。”
“姑姑真的是因为程子致变这样了吗?”
“长辈的事,不方便背后说。”
秦以悦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见到程法医只表我自己的态度就行,不会涉及到其他人。”
“我说了,按照你的心意来就好,其他的你不用想。”
秦以悦眼眶涌起一热意,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土豪,我一点也不想把生活过得这么复杂。”
“我知道。”
“你睡觉吧。等程法医来了,我再走。”
贺乔宴闭了闭眼睛,没有再强撑,陷昏睡当中。
秦以悦看着贺乔宴苍白却安静的睡,有些恍惚。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乔宴,以往的他从容不迫、清雅、和煦,习惯了他的强大与稳健。
趴在病床上虚弱不已的贺乔宴,让既陌生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