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只打了,还差点让毁容了。”
贺家沁吃惊不已,“我没有。”
“你泼到脸上的水超过九十度,让左半边脸烫伤。”
“我并不知道这一点。从那儿之后,程子致有一个月没理我,我实在忍不过,去他家堵他,却发现他和那个书在一起。”
“那个书是喻佳慧?”
贺家沁眼底闪过厌恶,但还是点了点头,“程子致的行为让我很难堪,他在没有跟我分手之前跟别的人在一起。他对不起我!”
“然后呢?”
“我让人调查了喻佳慧的背景,发现家的人会下蛊。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程子致,让程子致离喻佳慧远一点,但程子致并没有听,还说我无理取闹。我又去找喻佳慧,给一笔钱,让离开程子致,没有同意。”
“于是,你就让人把喻家的人都杀了?”
贺家沁摇了摇头,“我私下让你爷爷的助理给喻家找麻烦,没想到他们却死了!喻佳慧那个小贱人却在家人尸骨未寒的时候,转嫁了程家!还给我下了子母蛊。”
贺乔宴眸闪过讽刺,“姑姑,看来你是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也低估了我所掌握的信息。那子母蛊是你下的,母蛊在你上,子蛊在喻佳慧的上。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程子致是在你给喻佳慧下蛊之后才悉的,之前他们只是老板与书的关系,是你一手毁了你所有的幸福。你在三十年的时间里都以害者自居,一直让别人帮你背黑锅。你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人有多,你还算得清吗?”
贺家沁脸大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草鬼婆是你让人杀的吧?你怕有人顺藤瓜能查到你,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但你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你让人杀了草鬼婆,反而更容易暴了你的行径。让我想不通的是,你和秦秋扬、明是怎么建立起关系的?是偶然发现他们正在找个孩子还是你们之前还有什么牵连?”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我以为他们比我诚实一点。你都知道这些事了,你打算怎么做,是大义来亲还是装作看不见,继续让我逍遥法外?”
“你觉得呢?我跟你从小也没建立起多深的关系,你觉得你除了是我名义上的长辈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关联吗?”
贺家沁出一抹落寞的笑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确实不应该为我做些什么。我想,假如今天不是秦以悦中了蛊,你是不会过来跟我谈这些话的是不是?”
“因为你也不会听,你就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认为全世界你最悲哀你最可怜,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又做过哪些对得起别人的事?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的家人的时候,是不是想过我们的,我们会不会难、痛苦?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你就活在对别人的怨恨里,然后转肆无忌惮的伤害爱你的人。爷爷爸爸他们都太宠你了,把你宠了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但你要想清楚,你还想要活着,只能在我的庇护之下。你现在拿我妻子的命来威胁我,绝对不是个好选择!”
“你这么想也对。”
“你别再左顾而言他了。把你所做的事说出来。如果我发现你还在骗我,那个后果你自己承担。”
“喻佳慧不是告诉你喻家旧址了吗?这些年都在找子母蛊的解蛊办法,应该是找到了。我按照草鬼婆死前所说的方法在喻家旧址布置蛊虫,又找人布置了阵法封锁蛊虫气息的阵法。”
贺乔宴双手环地看着贺家沁。
贺家沁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乔宴,母蛊在我的体里,秦以悦的体也含有子母蛊的毒素。一旦我死了,也不会好过。”
“你就仗着这一点,所以设了这么大的局?你说爷爷他们是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他们会要一个无用的儿,还是带着贺家走得更远的长孙?这笔账你算过吗?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却敢放肆地为所为。”
“但你仍然不敢冒险。”贺家沁眼底闪过得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