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程江雪冷声道：“我等的变故终于还是来了。”
秦以悦不解地看着，“为什么会这么说？贺家沁体里藏着母蛊，要是母蛊死了，你妈妈也会死。我们也会有危险。”
程江雪握着方向盘的手了。
过了好半晌，才说道：“不一定。你是先回贺家大宅，还是跟我去看我妈？”
秦以悦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跟你去看。”
程江雪点点头，扭转方向盘。
车子如海的鱼一般驶进了拥挤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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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与程江雪进收押室宿舍，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憔悴不堪的人。
一看到喻佳慧的脸，秦以悦的心狠狠地了一下。
眼前的喻佳慧跟上次所见到的人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现在的喻佳慧瘦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程江雪一见到喻佳慧，一向冷静自持、不痕迹的脸就变了。
放轻了脚步走到喻佳慧边，轻轻地顺了顺喻佳慧的头发。
喻佳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程江雪，微微勾了勾角，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声音极轻。
“你来了。”
“你觉怎么样了？我派人送进来的药没用吗？”
“有用。这几天我觉好多了，刚才才这样的。”喻佳慧的话说得异样的缓慢，“贺家沁死了对吧？死了，我也会跟着死的。”
“你不会死的！”程江雪厉声道。
“傻孩子。我多希你能像之前一样恨我，这样我走了之后，你和你爸、小明子就不会伤心了。可是，我有时候心里还是不平衡啊。为什么我的命就要拴在贺家沁的上？活着，我才能活；死，我就得跟着死。我不甘心。因为我的不甘心，我的绪常常会失控，会因此伤害了你们。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