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悦浑浑噩噩地去了车站,买了张最近发车的高铁票,就上去了。
然后,给老爸老妈和程江雪说了一声,去旅游,就关了手机。
这副样子不想给任何关心的人看。
劝、开导起不到任何作用,该伤心还是会伤心,难得撕心裂肺的症状也不会减弱。
何必给别人添麻烦呢。
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就不给别人添堵了。
秦以悦过了两个半小时的车,在温城下车。
温城是个海滨城市,现在的天气正好在沙滩上逛逛或游泳。
秦以悦在一家海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在阳台上看着海边嘻闹的人群。
整个人还是蒙圈的状态。
觉不到别的人快乐、觉不到自己的绪。
好像突然被人走了灵魂,就木然地看着别人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晒日浴、冲浪、打沙滩排球。
都被自己的状态都吓到了,但没有力气改变。
秦以悦就这样过了三天。
意识到再这么呆下去很可能会抑郁症二次发,才强迫自己出门,去沙滩上走走。
一靠近沙滩,周围的喧闹声就钻进耳朵里,让秦以悦觉得很难。
就在想逃回酒店时,后传来一个悉的声音。
“秦以悦,你像被猴子一样畏畏地干什么?”
秦以悦讶异地回头,发现居然是是主任和师母。
又看了一下周围,见宁放在主任和师母三米开外的地方。
主任见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哼道:“你这副跟喝了毒药没两样的模样,是闹什么?被家暴了还是被离婚了?”
秦以悦神很幽怨地看着主任。
师父这个乌,真是太……百发百中了。
主任撇了撇,“不就是失了个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现在的小年轻就爱瞎折腾。”
“师父,我都被离婚了,你能别我心窝行不行?”
“你都不死不活这样了,还想怎么滴?昨天你师母还说看到个很像你的人,说你像喝了耗子药一样生无可,我还说我小徒弟那种二百五心大得要死,才不会那么蠢,结果你今天就给我打脸了。我们还能愉快地做师徒吗?”
秦以悦的幽怨、哀伤被主任那些话打得碎。
难堪地抹了抹脸,“我去,有你这么个师父,我觉得太丢脸了。”
主任角狠狠地了一下,想脱鞋砸死这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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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主任和师母、宁放,秦以悦想作死都找不到条件。
师父和师母的旅游之路是不打算停下来了,他们现在是计划慢慢走。
宁放暂时没有其他想做的事,于是也跟着他们走。
他们三人在昨天晚上下榻跟秦以悦同一家酒店。
秦以悦和主任、师母坐在酒店餐厅靠窗的位置,宁放去点餐。
主任打量着秦以悦,“你跟贺乔宴离婚了?”
“小宝他妈回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了。”
主任和师母闻言对看了一眼,师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你是贺乔宴明正娶的人,就算那个人是孩子的妈,在法律上也是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我也这么想过,就是觉得特别恶心。人家只是把我当个可有可无备胎,过渡那段时间,我还着一张大脸臭不要脸地往上贴。”秦以悦说着,难地了脸。
主任白了一眼,“你傻不傻啊你,你心不爽就坚决不离婚,拖着那对狗男。他们让你不痛快,你也别让他们好过。我徒弟这么萌的人,居然被一对不要脸的狗男欺负这副熊样!”
“师父,你别忘了。他们比我有钱、比我有势、比我有权,分分钟能拍死我好吗?”
“那你就白白吃哑亏啊?”主任气哼哼地说道,“你好好想想你打算怎么做,师父我虽然也没什么钱权,但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给他们整点幺蛾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母在餐桌下踩了主任一脚,主任疼得一机灵,反应过来他那个傻徒弟其实没想报复,就是纯粹的被狗男给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