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年,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口。
秦以悦觉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贺乔宴,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别人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陪衬。你需要用到的时候,就用;那人没有利用价值后,就一脚踢开。你想看郁郁?过去的三年你去哪儿了?现在突然想起郁郁是你的孩子了?你想利用郁郁做什么?在体面前作秀吗?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有意思吗?有小宝还不够?还是你只是见我的生活和事业没有你想象的糟糕,你不了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我应该过得很凄惨,或卑微地转头回去求你?在你心里,别人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贺乔宴静静地听着秦以悦发。
他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秦以悦,但这是让秦以悦发泄心里积郁的最好方式。
所以,他今天才刻意拨、激怒。
是个直来直往的子,这三年憋到现在不发作已很难得了。
他都知道不找他麻烦与他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怕他反击,到时候殃及父母、亲友。
他心里既无奈又恨自己当时的作法太直接,让对他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秦以悦骂了很久,吼得嗓子都哑了,就改用红通通的眼睛瞪贺乔宴,让他在的眼神下死个一千次一万次。
贺乔宴则从头至尾都用一种近乎宠溺的目看着,就是在绪快平稳的时候,又轻飘飘地甩两句话激。
然后又跟犯了狂吠病一样的疯狗,又吼了一顿。
秦以悦要是能看到现在的状态,肯定能被气笑。
的小日子真特么太有追求了。
秦以悦想着想着,眼皮渐渐合上了。
贺乔宴看着的眼皮一点一点地合上,又强打神睁开了几次,最后仍抵挡不住倦意,沉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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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做了个很长的梦。
体梦到了什么,其实已记不清了。
醒来后,发现在当年与贺乔宴一起同住的酒店房间。
贺乔宴已不在房间了。
秦以悦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换服,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直到坐上出租车后,才想起要开手机。
同时也想起了昨晚跟宁放的约定。
昨天见到贺乔宴之后就被气得蒙圈了,本不记得还有这件事了。
对宁放而言,昨天是他们正式往人关系发展的第一天,他肯定准备了惊喜。
结果却没联系上。
秦以悦想想都觉得自己混蛋的。
犹豫了过后,还是给宁放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秦以悦说道:“宁哥,不好意思,我昨晚没回去,让你担心了。”
宁放顿了顿才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电话本打不通。”
“我临时有点事,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我还在外面,忙完回去。”
秦以悦和宁放又说了两句,就挂上电话了。
秦以悦回到家后,明正带着小家伙吃饭。
见进来,明就沉下脸,“你昨晚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欺负宁放的吗?人家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等你等到十二点。你倒好,刚开始打电话还能打通,到后来直接关机了。秦以悦小同志,我以前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能不能有点责任了?”
秦以悦尴尬得要死,“老妈,你别喷了,我晚上以死谢罪行不行?”
“你的嗓子怎么了?”明听出声音不对。
“跟人撕撕的。”秦以悦把包扔到沙发上,走到餐桌边了小家伙的小脸儿。
小家伙很嫌弃地扭过头不理。
秦以悦悻悻地收回手,“我去换服,快馊了。”
明抱怨道:“你要是忙,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大家也能理解,你那样一声不吭,给人的觉很不好,你知道吗?”
“知道。忙起来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秦以悦朝明抱了抱拳,“老佛爷,您累,再帮我看看你的小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