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招呼了贺老夫人后,就离开了。
秦以悦狐疑地看着贺老夫人,“您有事吗?”
贺老夫人神淡漠地看着秦以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秦以悦最后一次看到贺老夫人是贺家沁过世当天,贺老夫人那时候对就很冷淡,没有刚嫁贺家时的亲切与和善。
贺老夫人说道:“你这个害人,都走了三年为什么还缠上我们贺家?你是有多贱,当年乔宴那么对你,现在给你几颗甜枣你就屁颠屁颠地又跟上来。你真跟你妈一样贱!”
“贺老夫人,别因为自己年长了几十年就可以口不择言。您这么大年纪了,别让我一个小辈说话冲撞你,把你气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你还想怎么着?要不是你和你那个妈,我的儿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用得着跟我天人永隔吗?”
“您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是不是太高了?贺家沁的死是自己造的,我的亲妈因为的死也丧命了。我们没有因此追究你教子无方的责任,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和声讨?”
“要不是喻佳慧抢了程子致,家沁会变那样吗?”
“我们现在追究这件事有价值吗?两个当事人都已死了三年,们谁对谁错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真要追究责任,我想您并不占理。”
贺老夫人眼神越发的冷,“我不占理?你妈害死了我的儿,我还不能说?”
“您觉得您这话不可笑吗?如果您觉得您的话特别占理,您为什么不去找程江雪、程江明,偏偏过来找我?想必在您心里,您很清楚他们非但不会跟您客气,反而会说更多的话刺激您,让您无法争辩。您来找我,无非是看重了我会因为贺乔宴、小宝和郁郁的面子上不会让您下不来台。别的我不想多说,我就想问问您。这几年贺家的其他人支持您的说法吗?”
贺老夫人脸一滞,愈发的火,“还不是你和你亲妈两个贱人害的?!”
秦以悦忍住想脱鞋砸人的冲动,说道:“您比我虚长几十年,您心里很清楚当年是谁的错。贺家沁给我亲妈下子母蛊、让人带走我,这些事都是明明白白发生的。我想您再怎么不讲理,您也不能否定贺家沁做过这两件事。我理解您对的,确实做错事了,无论您说什么都晃无法磨灭这个事实。您是长辈,我不想说太多无理的话,请您也记住自己的长辈份,别说太多让晚辈不尊重您的话。”
贺老夫人冷笑,“为了能重新回贺家,你还真能屈能的。你以为你这样贺家的其他人就会重新接你?当年乔宴跟你离婚的时候,贺家人没有一个人出面,你还不明白这个意思吗?那意思就是贺家的媳妇是不是你一点也不重要!你对贺家的作用只是把贺唯非照顾好。那时候贺唯非已能说话了,你对贺家已没有用了。你被踢出贺家三年,还不明白这一点吗?乔宴和贺唯非一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和你那对不要脸的爸妈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生怕乔宴走了……”
一杯温热的茶直接泼到了贺老夫人的手臂上。
茶不烫,但这个行为极度刺激了贺老夫人。
秦以悦冷冷地看着贺老夫人,其实更想把茶泼到对方的脸上。
但那确实是大不敬,做不出来。
相信以贺老夫人对的厌恶与鄙视,泼到手上跟脸上的意义是一样的。
贺老夫人被气得浑发抖,哆嗦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秦以悦平静地说道:“,我再您一声。如果您实在不愿意让我这么您也无妨,以后我不就是了。我理解您对贺家沁的,是您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您眼里无论做过多罪大恶极的事,都是您的儿,这一点是母天,我自己也有孩子,我能理解。但您想过其他在世的亲人的吗?当年爷爷让我爸带走贺家沁的尸体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您还记得吗?他说别让死人糟蹋了活人的日子。这些年贺家的其他人、程家的人都理解并奉行了这句话,您为什么宁愿跟家里的人决裂也要坚持污蔑我和我亲妈?我们自认为没有伤害过您,抑或是在您心里您觉得所有人都该为您和您的儿让路,我爸当年不选择您的儿,他就该去死,他选择的人也该去死?他们的后代也该去死?这样您心里就舒坦了?您儿做什么事,别人都得让着、都得捧着、都得在一旁好才行?,您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没有谁应该无底限地消耗别人的,消耗周围人的宠爱和好。既然有些人已死了,就让那些跟有关的事跟着埋葬,您为什么宁愿毁掉自己的晚年生活,也要坚守着贺家沁的事?还是说贺家沁未完的事由您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