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乔宴深深看了褚非言一眼,“你这么忽悠人不怕被病人家属揍一顿吗?”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诊断?”
“我更相信我的儿子不会这么脆弱,因为这件事把自己整出神分裂。这个世界这么天真无邪呢?”
褚非言默默无语了片刻,“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我之前给你看到他全部的病历,你看了吗?”
“你的意思是更倾向于他小时候的非典型自闭症?”
“嗯。当时他有长达两年的时间不说话,直到遇上了悦悦,他的况才有所好转。”贺乔宴话音一顿,淡淡地看了褚非言一眼,“我请你来是为我儿子看病的,你现在来问我他怎么生病的、病灶在哪里,褚医生你是不是太不敬业了。”
两人正说着,诊室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
贺乔宴和褚非言停止谈,立刻进诊室。
贺唯非正脸发白地躺在诊床上,贺乔宴坐到他旁边,扶他起来,“孩子,好点了吗?”
贺唯非虚弱地点点头,“老爹,我怎么了?”
“你太累了,中途睡着了。”
贺唯非靠在贺乔宴上好半晌才有了点神,“老爹,我的病影响我开学吗?”
“不影响。以后有时间就过来跟褚医生聊聊, 其他的跟一个正常学生那样生活就行。”
“嗯。”贺唯非应了一声,眼睛里却充满了担忧。
那被撕裂两半的觉越来越明显,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爹解释。
褚非言:“今天的聊天先到这里。唯非,以后有不舒服或困的地方也可以随时过来聊聊,不用太过张。”
“谢谢。”
贺乔宴带着贺唯非离开诊室上了车,贺唯非的脸还没有恢复,苍白中着脆弱。
贺乔宴发动车子,随便挑了一条路慢慢地开着。
贺唯非许久才回过神来, 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老爹,这不是我们回家的路。”
“四走走,总会有新的风景。”
贺唯非不解地看着贺乔宴,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乔宴把车停在江边,拉开车门下了车。
贺唯非见状,也跟着下车。
贺乔宴指着前面的风景,“儿子,眼前的风景怎么样?”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