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唯非跟两人吃完午饭就回了家,自从他骑自行车贺唯夏突然出现差点酿出车祸时,他就不骑自行车了。
这次他步行回家,容城的冬天又湿又冷,跟秦城很不一样,却比秦城更让他觉得这里是家。
贺唯非走过的地方都有小孩儿看着他,那目里的惊艳不用细看就落了他的眼里。
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学校,贺唯非的心里空落落的。他表面上对老爹、校长、朋友们说是为了寻找自我、找到他和贺唯夏的相之道,可他并不清楚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连最能保护他的学生份,他也失去了。
贺唯非走到家已七点多了,贺乔宴、秦以悦和贺唯郁已在吃晚饭了。
秦以悦见他的服打湿了,问道:“走回来的?”
“嗯。”
“饿了吗?不饿就先去洗澡换服,等下妈咪给你熬姜汤。”
“谢谢妈咪。”贺唯非转回了房间。
秦以悦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崩落,喃喃道:“土豪,我真后悔当年没专攻心理学。”
“褚非言不是国际有名的心理医生?他也没能解决唯非的况。这事儿看缘份儿。在我看来,唯非遇到这些事并不全是坏事,他有机会选择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宁愿他没有这种机会。”
“没有机会是也是好事,有机会遇到也很幸运。秦医生,你别拖组织的后啊。”
“不拖。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晚上跟他谈谈,如果他愿意我和褚非言陪他去滨城看看。”
“去看贺风的墓?”
“嗯。”
秦以悦点点头,无奈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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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乔宴想的一样,贺唯非对去滨城没有多排斥,但贺唯非拒绝有人陪他去。
贺乔宴想想还是同意了,把褚非言气得直跳脚。
骂又骂不过贺乔宴,打也打不过他,都差点憋出躁郁症了。
贺唯非在考试后的第二天就直飞滨城,到滨城后他按着记下来的地址去了灵县,灵县有个贺家村,村里的人都姓贺。
贺唯非在灵县的县城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打县城班车去了贺家村。
现在是寒假时间,从车站走到贺家村的那条新铸的水泥路上时不时路过载着学生的私家车。
看到贺唯非一个人走,不车子都停下来问他要不要搭车。
起初贺唯非以为人家有目的,后来发现小地方的人是觉得他一个孩子走路太危险了,要捎他一程。
等有第五辆车问他的时候,他先问了人家的目的地,见对方是去贺家村,他才上了车。
司机看起来特别憨厚,见贺唯非系上安全带后,问道:“孩子,你是哪家的亲戚啊?以前没见过你。”
“我过来找贺风。”
司机啊了一声浑哆嗦地停车,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唯非,“孩子,你说什么?”
“贺风不住在贺家村吗?”贺唯非将司机的表收眼底,故作天真地问道。
司机打量着贺唯非,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孩子,你是贺风的同学吧。我家风子已不在半年多了。”
贺唯非没想到居然会直接遇到贺风的家 人,“叔叔,你好。我贺唯非,是贺风的朋友。我联系过他很多次,这次实在不放心特地过来的。”
贺强愣愣地看着贺唯非,颤声道:“孩子,你说你什么?”
贺唯非拿出手机输了自己的名字递给贺强看。
贺强看到那个名字时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睛在贺唯非的脸上和手机上来回看了好几遍,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唉,这难道是命吗?”
“大伯,你怎么了?”
贺强了眼泪,“孩子,贺风他、他已不在了。我是他爸爸,他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还是欠了你的钱,我代他向你道歉、帮他还钱。”
“大伯,你误会了。我是贺风的朋友, 我大概知道他的事,放假了特意过来看看您和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