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季雪歌平躺在地上,连哀嚎这种事都省了。
他幽幽地看着还不任何影响地站在那里的贺唯非,“贺唯非,你是怎么长大的?有没有你不会的事?”
“有。”贺唯非回道。
“什么事?”
“不会生孩子。”
“卧糟,赶闭把你。你这么损是跟谁学的?年我告诉你啊,你这种说话方式出去很容易被打的。”
贺唯非点点头,朝季雪歌出手想拉他起来。
季雪歌握住他的手,突然眼里闪过狡黠的芒,用力一拉。
贺唯非看到他眼里的芒,往相反的方向使劲。
季雪歌的也没闲着,一个扫堂扫了过去。
贺唯非避不开,索直接顺着季雪歌的力道倒下去。
“啊!”
“啊啊啊啊啊……”
季雪歌无语地翻着白眼,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只觉得心累。
给贺唯非当垫被就算了,还被一群聒噪的生看见,得比他的声音还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不要面子啊?!
“好基四,居然当众扑倒,好。”
季雪歌掐了掐贺唯非的胳膊,“赶起来,快被你压死了。”
贺唯非轻声回道:“我脚崴了。”
“贺!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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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歌满头大汗地背着贺唯非在大街上走,“你家住哪里?”
“你想背我回家?”
“不然呢?”
“打车不就行了?”
季雪歌:“贺唯非,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在街上?你个的,我背你走了五条街,你才说你要打车。你怎么不等我背你到家再说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背我回家而不是去医院?”
季雪歌:“……”
他为什么要认识贺唯非这种人?!
贺唯非说道:“前面左转有个诊所,去买点药喷喷应该就没事了。”
“你怎么知道前面有诊所?”
“之前走过。”
季雪歌得只剩两口气时,终于进了诊所。
贺唯非的脚踝确实又红又肿,季雪歌心里有些愧疚。
转念一想他背着贺唯非走了这么远的路,那点小愧疚又瞬间被碾渣渣了。
贺唯非偏头看向季雪歌,“我没事,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啊。”
“你不担心我,你背着跑了五条街?”
“贺唯非,知道什么看不要说吗?”
“知道是知道,对朋友还是尽量实话实说,免得你要花时间来揣测我的心思。”
季雪歌脸上的表有几分别扭,“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是什么?同学?有不在同个学校、没共同上过一天学的同学吗?”
季雪歌:“你这么想跟我做朋友,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朋友就朋友吧。”
医生给贺唯非喷了伤痛喷雾,贺唯非动了动脚踝,发现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你这样还是乱蹿,先去我家呆着,晚上你再回家。”
“好。”
季雪歌瞥了他一眼,“不怕我在半路上给你盖个麻袋揍你一顿?”
“你舍不得揍我。年,别张牙五爪了。”
季雪歌撇了撇,“你在里面坐等着,我去出租车,打到了你。”
“不是有打车软件吗?坐这里等车到不就行了?”
季雪歌已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知道我没有手机这种东西吗?”
“不知道。”
季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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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雪歌推开老旧的院门,“进来吧。”
贺唯非迈过门槛,发现里面没有他想的那么乱,空间很大,还种了不花草。
季雪歌把贺唯非领进屋,“家里现在没人,想吃什么,我让旁边的店送过来。”
“我不挑食,但不太能吃辣和有甜示的菜。”
“行,我出去给你买。”说完就直接出去了。
贺唯非打量了屋的陈设,确定季雪歌的家境很普通。
他记得季雪歌学的是摄影,摄影很费钱,也很费耗材。
相对专业的设备都要花上一两万,再加学费、生活费,一年他至要花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