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大学的校长和建筑系的主任沟通过,我作了担保,建筑系主任看过他的摄影作品和他的建筑方面的功底,他可以为一名建筑系的新生。”
班主任动了动,“我很高兴他能走到这一步,如果他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里我很担心他的未来。上学期看到他父亲,我就确定不管他的病有没有好,他的人生都是开挂的。神分裂的病症除了在他年时代给他带来一些困扰之外,他会有新的方向继续前行,我私心里想看这样的孩子在我面前蜕变一个传奇。”
“你会看到的,我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以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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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唯非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在空旷的校园里慢慢走着。
这个学校他待的时间也不长,记忆却是深刻的。
在休学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曾憎恨过这个地方。
他是个骄傲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有绝佳的表现,在这里的几个月把他的骄傲、自尊都碎了。
休学是无奈之举,是他落荒而逃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坚持回来考试也是为了真正离开的时候有点尊严。
说白了,他就是输不起。
贺唯非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和浅蓝的牛仔裤,脚上是双白的板鞋,清清爽爽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一动一静都是一幅绝佳的画。
谁都喜欢看一个明朗、纯粹而前路一片坦途的年。
不远,一声几不可见的快门声响起。
镜头中,年抬头个天空,从树影间泄下阳映在年无暇而致的脸上。
季雪歌不断地按下快门,将贺唯非的影收在镜头里。
低头下相机里的照片,发现每一张都特别好。
再抬头,贺唯非已不在那里了。
季雪歌左右看了看,发现他已走出了校门,上了那辆见过一次的轿车。
没想到来这里采风也能遇到两个多月不见的贺唯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雪歌去在附高转了几圈,将认为不错的景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拍了不照片。
往校门走时,听到两个正从教务出来的老师在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