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握着的拳头握又松开,松开又再次握。
反反复复之后,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谢谢你们陪在我边,以后我们就四游山玩水。”
主任的表没有任何放松,反而比之前更加凝重。
主任:“这件事我不会站在悦悦的位置要求你,因为那样对你不公平。你是我的一个晚辈,在我心里你是个很好的后辈。我希你的人生不只是有恨,还有真真切切的人生和生活。你现在才40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们一起去旅行,要是在路上遇到个不错的人,你可以跟他谈爱,然后结婚生子,组一个健全的家庭。那个时候你会觉得现在的纠结,只不过是你人生路上的一颗小石子。你,还有我热热闹闹的生活可以过,明白吗?”
宁放郑重地点点头。
主任见他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有些话说第一遍是好意,说第二遍就车轱辘话了,宁放也不见得能听进去。
宁放慢慢的坐到椅子上,开始吃东西。
吃了几口之后,他咀嚼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
宁放声音极低的说道:“我也想忘。悦悦,我常常舍不得你,可是我又必须要忘了你。要是一直记住你我迟早又一天会破坏你的家庭,你的生活。所以,悦悦,你一定要祝福我让我早点把你给忘了。”
……
车。
秦以悦心口突然间的了一下。
眼泪想控制不住我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
司机被的样子吓了一跳,“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直接开去医院?”
秦以悦缓缓摇摇头,“不用了,直接开回家吧。”
司机担忧的看了一眼,见脸正常,才勉强把心放回肚子里。
秦以悦着放在包里的那封信,口的疼痛依旧没有散去。
要是这个世界上能说爱就爱、说恨就恨那该什么多纠结、多挣扎。
可时间和那把双刃剑这会一寸地磨别人的心,直到把时间磨没了,把心磨了,你还是纠结着之前的种种。
秦以悦近乎无声地说道:“宁哥,我已不是六年前的我了。我变得比以前更加安定、强大,就算你要报仇,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伤害你,会陪你一起熬过最艰难的一段,只请你不要再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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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回到家后,整个人的绪非常差。
怕影响到家里快过年的气氛,跟他们匆匆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上休息了。
贺乔宴见状,也跟着进房间了,“怎么了?遇到宁放了?”
秦以悦无力地摇了摇头,懒懒地躺在床上,“我觉到宁哥还在师父师母那里,但他没有见我,给我留了封信。”
“就你们那种况,他要见你才有鬼。”
“土豪,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宁哥已出狱了?”
“告诉你之后呢?你要怎么办?”
秦以悦发现如果从贺乔宴的里知道宁放出狱的消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理。
表现得太过在意宁放,也不太多。
贺乔宴了的头发,“行了,你那点想法我还不知道吗?累了就休息,有些事不一定会有答案,你心里想什么,那个答案就是什么。”
“我明白。”秦以悦不再说话,缓缓地闭上眼睛。
贺乔宴坐在床边,从床头随意挑了本书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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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今年的除夕夜是秦空这几年来最热闹的一个除夕。
明和秦秋扬提前半个月准备年货,年夜饭的很多菜,也提前做好了。
但除夕当天还是准备了一堆东西,忙了一整天。
家里热热闹闹的,明和秦秋扬上的笑容一直都没落下过,又有孩子和孙子们帮忙,别提多高兴了。
一群人吃着吃着,都吃撑了。
饭后,贺乔宴把贺唯非和贺唯郁上,对着两人说道:“你们给爷爷打个电话拜年。”
贺唯非讶异地看着贺乔宴。
贺乔宴也看着他,等他的反应。
贺唯非接过贺乔宴的手机,翻出林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林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乔宴,是你吗?你终于给妈妈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