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现场看看吗?”
宁放扫了一眼,“你打算翘班跟我去?”
“主任告诉我你在这儿,就打着让我放羊的算盘了。”
“那老头儿脑子又进水了。”宁放重新确认了一下死者的尸况,才摘下口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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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到了死者卧轨的位置。
宁放从后备箱拿了蛇皮袋和铁铲,把手电筒和真空包装袋给秦以悦。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到了死者卧轨的地方。
那里已有个四十多岁,眼睛哭得红肿的男人等着了。
男人看到他们迎了过来,哑声道:“师父,我这孩子麻烦你们了,孩子活着不容易,走了得让他完整地走。”
宁放说道:“孩子的体现在还缺两手指和头盖骨,现在线好,咱们找找。做好仪容了,大哥您就可以打电话通知其他亲属了。”
“谢谢,谢谢。”
秦以悦默默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三人简单地代了几句,就分头找了起来。
这个时段火车相对一些,他们就在有迹的地方周围二十米的地方找。
死者的父亲大概是伤心过度,找一下就没体力了,抓着一块沾着的石头,问宁放:“师父,你看这个是孩子的头骨不?”
“不是。大哥,您先休息吧。这事儿给我们两个。您放心,一定会让孩子完整地走的。”
“哎哎。”
秦以悦和宁放着鼻子在臭烘烘的铁路两边找着。
没走过偏僻路道的铁路的人可能不知道,偏僻路段的铁路两旁跟个小型垃圾理场差不多,怎么恶心怎么来。
瓜果纸皮还是轻的,不小心点能踩到便便。
而他们要在这一堆垃圾里找两手指和头盖骨,那难度和恶心程度可想而知。
孩子的父亲休息了一会儿,也加进来继续找。
一直到下午一点,三人才找齐了。
男人抱着淋淋的头盖骨和手指哭得不过气来。
秦以悦和宁放静静地看着他哭,谁也没出声安。
生死大事,安不起任何作用。
他们能做的无非是尽力帮他孩子拼接完整,让他完整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