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琛的神微微一滞,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病房里这一刻开始空气几乎都凝固了起来。
许久之后,简单的一个‘是’字在房间里回,与周围的安静相比,这个字尤为的清晰。
“所以从我狱开始到今天,你都派人时时刻刻监视着我的一切?”
“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你说,不是我以为的那样,那是哪样?”
邵允琛皱了眉头,这件事已很难解释清楚,“为你安全考虑,当初安排秦羽在狱中照顾你,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出狱之后呢?”叶清欢拔高了声音,“出狱之后到现在已这么久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秦羽的事,你让事无巨细向你汇报我的做过的一切事,你从未信任过我,”
叶清欢攥了床单,几乎五俱焚,不怒反笑,
“或者说这个世上除了你蓝鹰的队员之外,你本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慕晚他们才是你的战友,才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信任被摧毁是致命的,它就像是镜子上的一条小小的裂,尽管微小,却足以改变镜子照出来的面貌,并且很难再修复到完好如初。
让秦羽在叶清欢的边照顾,出发点原本是好的,可当初在狱中秦羽对叶清欢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仅仅是在自保的前提下,一把援手而已,而出狱之后虽然照顾有加,可质却变了监视。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羽只是接了的任务隐藏份而已,我并未要向我汇报过多关于你的事。”
“一次也没有吗?”
叶清欢的态度太过咄咄人,邵允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当初你刚出狱回来的时候过于反常,荀副是问过秦羽。”
秦羽虽然在叶清欢边这么久,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需要汇报的事不再是叶清欢瞒着邵氏和所有人做的投资或者是社,而变了的体健康,的人安全。
这话问在了叶清欢的命门上。
的份原本就是个不可说的,相信秦羽查不出来什么,可触及这个命门的时候,却忍不住的想到了司南曾警告过的那些话。
不是真正的叶清欢,是顾倾城,不能用现在这个份一辈子生活下去。
可如果邵允琛知道真相的话,恐怕本不会相信不说,还会把当是一个疯子吧,念及此,脸更加的苍白,
“出去,你出去。”
气氛僵持,再待下去也说不清楚道理,邵允琛沉默了片刻后,起离开了病房,临走落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的瞬间,叶清欢靠在床头,闭眼后眼角落两行清泪。
梦想总是好的,可是现实总是要给致命一击,千头万绪齐齐涌了上来,如果肚子里这个孩子保不住,等顾氏集团的事尘埃落定之后,是走是留,真的要重新考虑了。
另一边,邵允琛刚从医院出来便看到秦羽迎面走来。
“队长。”
看见邵允琛,秦羽下意识的站直了军姿,碍着周围有人,生生将行军礼的手压了下来。
邵允琛看到手里提着的早餐,皱了皱眉,
“东西不用送过去了,送了也不肯吃,你直接跟我回军区。”
秦羽愣了一下,攥着早餐袋子的手略微收,
“队长,我还是先不回去了,清欢让我做的事我还没做完,等我几天,让我做完吧。”
邵允琛脚步一顿,片刻后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秦羽站在原地看着邵允琛走远,心复杂。
明明都是做的自以为对的事,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似乎是一个死结,怎么也无法打开了。
看着住院部的层,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才走了进去。
病房里,秦羽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从二次化的结果来看,已确定孩子是神管衰弱,我不建议保留,如果要手术的话,就要尽快定下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