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早上我已找律师咨询过了,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协议离婚的话,我会继续找,直到找到合适的律师打这起司,就算是赢不了,我无所谓。”
叶清欢脸上的决绝,仿佛是两刺扎进邵允琛的眼中。
他皱了眉头,眉心狠狠一跳,极力的压下脸上即将崩裂的绪,
“离婚的事再说,现在跟我走,我们需要谈谈。”
“不愿意,”
温以白的声音了二人中间,刚刚他一直沉默,直到看到邵允琛始终如一强势的态度,和叶清欢极力隐忍的委屈和不愿。
“邵先生,既然不愿意,你就不应该强求,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应该在人不愿意的况下强迫做任何事。”
邵允琛的脸骤然沉,“这是我跟的事,用不着外人来管。”
“一旦谈到离婚,你就已也是外人了,不比我这个外人亲近多。”
温以白的声音缓慢温润,却句句不饶人。
“叶小姐,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的话,只需要点头,我带你离开这儿。”
“这里是燕京,”邵允琛横亘在二人之间,阻断了温以白朝着叶清欢走来的路,脸沉的可怕,
“一个外籍医生而已,看在你给雨心治疗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什么,但是你最好弄清楚什么事该你管,什么事不该。”
“对,一个普通的外籍医生是拦不住堂堂燕京军区长,”
温以白的眼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从怀里出了一张蓝的类似护照大小的本子,递给邵允琛的时候似笑非笑,
“但‘菲利普斯’这个姓氏应该可以。”
一时间,邵允琛的脸绷的极,目几乎是粘在了那小本子的份证明上,三十多年来的骄傲与尊贵几乎在这一瞬就被碾压了碎渣。
对方还云淡风轻,
“如果继续这么僵持的话,我想恐怕会引发不小的外问题,我不想惹麻烦,我想邵先生你也不想,今天我要带走,谁也拦不住。”
话音落下,他的目越过邵允琛的肩膀,温和的看向叶清欢,
“走吧。”
叶清欢挎着包,拿着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的从邵允琛的侧走过。
“清欢,”他忽然握住了的手腕,很用力,仿佛只要松手就怕消失一样。
却没回头,所以也没能看到他眼中那种对离开的慌张,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的,害怕的神。
“下午两点,记得来把离婚手续办了,过了今天我会直接提前离婚诉讼。”
丢下这句话后,便出了自己的手,和温以白一起离开了餐厅。
北风萧萧,从耳畔呼啸而过。
温以白的车里暖气打的很足,一上车他便轻松道,“离两点还有些时间,燕京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逛逛吧。”
“你觉得我现在有这个心么?”
“那我不管,”
温以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在红绿灯路口缓缓停下,轻描淡写道,“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况且刚刚为了帮你脱,我连我的老底都亮出来了,对于我来说可是一件麻烦的事。”
叶清欢一言不发。
温以白却忽然问道,
“你好像对我刚刚跟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奇,你不想知道我究竟什么份么?连燕京的长都管不了。”
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立马抬起头来,“啊?我……”
温以白什么份早就知道了,但是现在这会儿似乎的确是应该表现出诧异和好奇才对,自己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些。
“心差的连好奇心都没了啊?”
温以白竟自己给找了个理由。
哂笑一声,假装往窗外看风景,支支吾吾的,“算,算是吧。”
正慌乱着,眼角的余忽然瞥见一抹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绿灯了,走吧,这两天市中心在办画展,这会儿人不多,正好我带你去看看。”
这话题转移的略显生,不过温以白似乎没察觉,欣然答应,
“好啊,定位在哪儿我看看。”
进了术馆后,叶清欢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溜了。
打到出租车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跟温以白在一起简直跟碟中谍一样惊险,这点小心思仿佛全都能被看一样,最重要的是,时至今日,已没办法跟从前一样心安理得的温以白给的种种照顾与体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