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话在院子里响起,晚风将院子里的香樟树吹的簌簌作响。
叶清欢怔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你管人家是给孙子做东西还是给儿子做,以后隔壁的事别再疑神疑鬼的,只是普通邻居而已。”
说完,便进屋去了。
司南还想说点什么,却遭了关卿卿一记白眼,“该,让你胡说八道。”
“哎?好像刚刚不是你煽风点火似的。”
“那我也是被你挑唆的,你就是闲得。”
“讲点道理啊,我还不是关心这里的安全,我还里外不是人了,”说到这儿,司南的神有些不自然,看着叶清欢进屋的影,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而且你就不觉得清欢的反应有些奇怪么?”
“奇怪?”
顺着他的目,关卿卿朝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有什么奇怪的?你是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了吧?”
“跟你说不清楚。”
“疑神疑鬼的。”
关卿卿向来神大条,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司南也无法形容,也就没再继续深究下去,他只是觉得凭叶清欢对周围事的敏程度,不会放着刚刚那么大的疑点不管,也许是最近累了吧。
已临近中午时分,同一片阳下,隔着一堵墙的隔壁院落里,服务员小安将院门关上,又仔细的查好了销,这才松了口气。
朝南的堂屋里,西边书房出来一道拔颀长的影,在正厅桌旁坐下了,和‘陈老爷子’面对面,
“陈老,辛苦了。”
“无妨,”陈老爷子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袖珍茶壶,
“你请我到你这儿来度假,我也不能白来,帮你点小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你就这么在这儿躲着,可不是个事啊,且不说隔壁你这媳妇孩子的事儿,就说燕京的事,你也不管了?”
“不是不想管,是晚辈管不到。”
“嗤”,老爷子笑了一声,颇有些深意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很是豪迈,
“你要是想管,会管不到么?堂堂燕京帅,十六岁就以组建最强兵战队在南海边防对抗武装恐怖分子功解救人质而一战名,这么多年来,哪一步不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我都是亲眼看过来的,你如今这个狼狈境地也就瞒得过京中那些鼠目寸的老家伙。”
“瞒不过陈老,只是现在还没到回去的时候。”
“你们年轻人做事,跟我们从前大不相同了,不过如今时局也不同,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家国大事面前,自己要权衡好轻重,你要记得,有软肋就有弱点,真上了战场,那就是致命的。”
“陈老您放心,这些事我会理好的。”
听到这话,陈老微微摇了摇头,似是不大相信,面上却是笑,也不置予评论。
中午的午饭很丰盛,菜应有尽有几乎快赶上自助餐的规格了。
因为培训班的十六个孩子吃住都在程宅,所以兰嫂的工作量十分大,原本叶清欢是想要再找个厨子专门负责学生们的伙食的,可兰嫂却将这活儿包了下来,说是特别喜欢孩子,以前也是在食堂给孩子们做饭的,这下正好了。
不用再另外请人,叶清欢乐意之至,但到底也怕兰嫂累坏了,所以家里其他的家务活就不让干了,还把的工资翻了一倍,乐的兰嫂合不拢,连着几天都把自己有福气这话挂在边。
“以白怎么还没来?”
“不用等他了,他估计又是医院开研讨会来不及。”
“这段时间以白来的好像不太多啊。”
关卿卿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给司南使了个眼。
“好像是来的了。”司南很识趣的附和。
叶清欢却是一副漫不心的样子,
“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朋友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总是时时什么事都来帮忙,我跟他说了,我这儿忙得过来,让他专心忙自己的事就行了,对了,司言哥不是说,下月底温以白他们的医疗团队就要返程回国了么?”
这事儿关卿卿却不大清楚,闻言愣了一下,“这就要走了么?以白跟你说的?”
司南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