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已不是当初那个邵亦泽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村姑了。
邵亦泽面不耐,“这件事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订婚的日子已定了,改变不了。”
“你就不怕我去你的订婚礼上闹事!”
“你敢!”邵亦泽的脸骤然沉了下来,厉荏道,“顾盼,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永远只能待在那个又穷又破的小山村里当一辈子的村姑,不要忘了你自己的份。”
顾盼咬着牙,“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要。”
“你做不到,”邵亦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样子充满了轻蔑,“人都是自私贪婪的,你已习惯了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生活,你不会想一无所有的,不会也不可能回去三年前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
“那你可以试试。”
丢下这话,邵亦泽已用了所有的耐心,大步过倒在地毯上的落地灯罩,离开了别墅。
顾盼从沙发落,跌坐在地上,红肿的双眼里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佣人从里屋出来,见这样也有些心疼,“顾小姐,您就别伤心了,先生他是个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么?您见过他把谁放在心上啊,在燕京啊,我见得多了,有的时候名分真的不见得那么重要。”
“不重要么?”顾盼低着头看着自己被玻璃扎破的脚趾,恨恨道,“可如果我连名分都没有,我还能拥有什么?”
“先生还是很在乎您的。”
自嘲的笑了一声,“恐怕他对我的在乎,还不及夜总会的那位。”
对邵亦泽而已,是他养的一只小猫小狗,高兴的时候哄两下,不高兴的时候拍两下,许诺过的东西从不当真。
何家的家世尘莫及,争不过名分。
可夜总会的那个,却才是真正争不来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