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跟父亲的关系向来不好,自知道母亲的病因全在于父亲之后,态度更是恶劣冷淡,几乎从不给他面子。
但是他偏偏是礼斐浦马尔斯唯一的儿子,也是马尔斯最爱过的人生的孩子,将来整个家业都要到他的手上,所以马尔斯对这个儿子从来都是纵容无度,不管惹了什么祸事都给他担着。
唯一一件绝不退让的,就是他的婚事。
且不论艾丽莎是马尔斯家族世家族的儿,就说艾丽莎等了他五年这件事,这在E国,除了楚曜之外,再也不可能嫁给别人。
作为一个男人,楚曜必须负起责任来。
所以他不得不用他的软肋来威胁他,尽管他知道一旦这样做了,素来心高气傲的儿子恐怕要恨他一辈子。
“你听清楚我说的话了,我不会重复第二遍,再让我说的话,我会当着你的面直接吩咐人去做。”
马尔斯微微俯,用只有楚曜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一双墨绿的眼睛里不是父亲对儿子的慈爱,而是掌管整个欧洲最大雇佣兵组织首领的冷酷无。
僵持中,最终是楚曜低头,再多不甘也咬着牙吞了下去,双目赤红,丝几乎要爬出来,“不要,否则的话你唯一一个儿子也将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你的事业版图再大,也后继无人。”
说完这些,他终于俯下去跪拜在太的面前。
后面的一切仪式都很顺利,祭司说什么,楚曜就跟着做什么,跪拜完了所有的长辈,接了所有长辈的洒水起伏。
礼。
祭司练地说着一段仪式收尾的祝福语,“好了,现在曜和艾丽莎正式为新婚的夫妻,你们将带着整个马尔斯家族的祝福,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希你们将来婚姻和,希曜可以当一个好丈夫,希……”
“小姐!”一道尖锐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艾丽莎的贴仆莽撞的冲了进来,跌跌撞撞,看到客厅中间地毯上跪坐的新人,直接跌了个跟头摔了进来。
“怎么回事?”太不悦的敲了一下拐杖,年逾九十的老夫人依然神矍铄,中气十足的呵斥道,“哪儿来的丫头,谁准许你打断婚礼的?还不赶出去?”
“是艾丽莎的贴佣,”观礼的小辈中,有人认出了仆。
那仆惊慌的匍匐在地上,磕磕道,“小姐不见了,我……我被人打晕了,这才醒过来,来找小姐。”
“胡闹!你们小姐不是在这儿么?”
“不是的,小姐,这不是我家小姐,”仆指着‘艾丽莎’,连连摇头,“早上我给小姐盘的头发不是这样……”
而且仆是在给艾丽莎梳妆的时候被打晕的,艾丽莎绝不可能安然无恙来参加婚礼。
婚宴厅里一下子乱了起来。
“不是艾丽莎?那是谁?”
“有外人闯进来了?”
“安保呢?”
“……”
楚曜的父亲反应最快,立马高喊,“杰瑞——”
杰瑞直接带着一帮保镖冲了进来,个个都拿着枪,对准了客厅中间那个穿着喜服,面纱遮面的‘新娘’。
“谁都不准开枪!出去!”楚曜大吼一声,他已认出对方是谁了,心的狂喜几乎要溢出膛。
有马尔斯在,没人会听楚曜的话,但是还是愣了一下。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下,‘新娘’的反应极快,一个翻弹跳到沙发后,勒住了太的脖颈。
“都后退!”一口流利的英文响起,‘新娘’头顶垂落的薄纱被风吹起,出英气的眉眼,显然不是艾丽莎。
太是马尔斯家族最德高重的人,连马尔斯都要听他的话。
当下,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了。
‘新娘’凑近太耳畔,红面纱下传来沉稳冷毅的声,“抱歉,老人家,我得借您用一下,但我不会伤害您,所以不用害怕。”
“放开太,否则的话,你走不出这个屋子,你会被无数的子弹打一个筛子。”马尔斯被保镖们不风的护在后面,只在人群的隙中,冲着‘新娘’发出警告。
“谁都不准开枪,”楚曜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疲软的膝盖让他站不稳,全靠心的狂喜,他冲着太后那个影笑,带着孩一样顽劣得意的神,“你是来抢婚吗?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