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漠送邵语冰到校门口,的车停在外面。
红的甲壳虫,原车价不算十分高昂,但是懂车的人看到胎改装就会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车。
邵语冰说,“谢谢你请我吃饭,那我走了,如果你还需要独奏会的门票的话随时联系我,我可以给你送过来。”
“一张应该就够了。”
“嗯……”邵语冰犹豫了一下,“你不和你朋友一起去看吗?”
秦漠远没有想到会问出这话来,愣了一下。
一般来讲,异询问这种话都是一种旁敲侧击的手段,“你不和你的朋友一起做什么”这句话基本等同于“你有朋友吗?”
秦漠神复杂,“我……单。”
邵语冰眼前一亮,“那我可以常来找你吗?”
秦漠的神更复杂了,“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应该很忙吧。”
“还好的,巡演还有半个多月呢。”
“算起来,你也是公众人,要是被拍到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啊,反正你也没有朋友。”
秦漠又是一愣。
正浮想联翩着,面前传来孩一本正的声音,“我觉得你们学校的东西特别好吃,但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要去吃什么,如果你有朋友的话,跟我吃饭是不太方便,但没有的话,就还好吧?”
邵语冰显然不是一般孩,所以问了这么多关于‘朋友’的话题,其实本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秦漠回想在小吃街流连的眼神,一下子回过神来,“你只是想来吃东西?”
邵语冰‘嗯’了一声,“对了,下次我可以带我朋友一起来吗?”
秦漠面讪讪,“可以。”
目送红的甲壳虫绝尘而去,秦漠哎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想到刚刚自己心里那点儿旖旎的心思,不自觉的出几分自嘲神,无奈笑着摇头。
世界级的天才大提琴演奏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折返回宿舍已是下午两点,宿舍地上摊开着一个行李箱,二床的室友在收拾回家过暑假的行李。
看到秦漠,他从柜后面探头出来,笑着问,“漠哥,回来啦,约会怎么样啊?”
“什么约会?”
“别装了,我在上都看到了,你跟一个小去吃饭了对不对,可以啊,闷不吭声的搭上学妹了,哪个院系的?”
“不是我们学校的。”
“外校的啊,这更可以了,是不是对面师大的?们学校联谊吗?”
“都不是,刚认识的,不,你不是下午三点的车么,赶收拾东西吧!”
“啧——”室友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漠哥,咱们从读本科就同窗了,你这人缘好的过分,偏偏不屑一顾的样子有多欠揍你知道么?我们都觉得你特么是不是喜欢男人啊?”
“去你的,”秦漠顺手拿了个枕头朝着二床砸去,“皮痒了是不是?”
“嘿嘿,没砸着,”对方得意的晃晃脑袋,目掠过秦漠的柜上贴着的海报,调侃道,“要不是喜欢男人,你就是癖,太变态了你。”
顺着室友的目,秦漠看了一眼自己的柜。
海报有些年头了,边角褪泛黄,且都磨出了料,上面是一个的侧影,十一二岁的样子,乌黑的长发编了一个麻花辫垂在左边肩头,一袭暗黑金的礼服长,面前是几乎比人都高的大提琴。
十一二岁的孩,脸庞稚,脸上却是同龄人没有的沉睿,一双懵懂青涩的眼睛里看久了竟看出几分看世事的悠远淡漠。
是将近十年前的海报了,海报的最下面一行写着——“一片冰心大提琴全球巡演独奏会。”
什么癖,十年前,他也才十三岁而已。
从医科大离开的时候还早,邵语冰索去了一趟琴室,练了两个多小时的琴,琴室的老师提醒该吃晚饭了,礼貌的道了谢,收拾好琴弓和大提琴回家。
傍晚,夕阳西下。
车刚开到家门口,一看到车库门口白的迈赫,邵语冰的脸陡然沉了下来。
关楠的车。
邵家别墅的餐厅里,佣人厨娘在准备饭菜。
而客厅里坐了一屋子的人,除了邵家一家人之外,关楠和母亲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