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寒冷嗤道:“是不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你都暗中调查。你究竟想干什么?排除异己,树立同谋,想谋取墨家家主之位吗。”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而那关咏梅的脸顿时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一点一点的掉了墨夜寒的圈套,把真实的想法给暴了出来。
墨夜寒继续指桑骂槐:“你当你的份多高贵了?进墨家的人,确实都要三拜九叩的,但请问你拜过没,叩过没?你有这资格行此大礼,为真正墨家的媳妇吗!
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还有脸指责别人不是?说白了,你不过是靠小三上位,卑微,下贱几十年,摇一变,竟真把自己当墨家主人了?”
他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配上他的抑扬顿挫,把个关咏梅从头到脚得体无完肤。再度绪失控,哇哇乱的就要往下冲。
墨永钟见状,忙呵斥楚可月道:“快扶上去。”
楚可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和佣人们把关咏梅带回房间。
安浅浅注意到,墨永钟的脸上,竟出了深深的疲惫。疲惫?他也会到疲惫?他助纣为,残害原配,人泯灭……他应该被千刀万剐,凌迟死,也难消他犯下的滔天大罪!
墨永钟道;“夜风什么时候能回来?”
墨夜寒道:“醒了就回来。”
“那……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就这几天。”
“好好……那老爷子知道这事了没?”
“还没。现在就去跟他说下。”
墨永钟点头,“好好,去吧。等夜风醒来了,我们把事商量一下。”
墨夜寒角一勾,悠哉哉的道:“不急,先把爷爷的大寿办了的。再说,这件事你不是也做不了主么。不过,你即便是做的了主也没用,依然改变不了。你需要做的是,和从前一样,安抚!”
安浅浅听懂了他话中话的意思。
墨永钟什么事都听命于关咏梅,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关咏梅谋策划了几十年,又岂能甘心所有的努力力,到头来只换来一场空。
肯定不同意,肯定要跟墨永钟闹。
难道,对于他们犯下的罪恶,难道只是让他们闹一闹这么简单?
难道墨母的仇就这么算了,难道夜风哥哥的伤痛就这么抵消了,难道这对兄弟所承的痛苦,就这么释怀了?
回去的路上,安浅浅的脸一直很不好,不能接墨夜寒这么做。
这人一路上都言又止的,而且脸很不好看,墨夜寒又岂会看不出来。
“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你就说出来。”墨夜寒道。
安浅浅咽了咽口水,“好。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把所有的仇恨就这么抵消了!”
“当然不是!”墨夜寒沉声回答。凝着的眸子,亦是坚抉择。
安浅浅先是一愣,继而心里一喜。
就知道,爱的男人绝非只是贪财怕事之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浅浅还是很好奇,这男人究竟要怎么做。
墨夜寒勾起角,笑得高深莫测,“先让他们闹一闹,看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安浅浅愣住了。墨夜寒一直以来,给的觉是,这是个温的男人,当然,也是知道的,这个温的男人手段从来都不软。
只不过,此刻从他的脸上表现出来,从他的话语中体现出来,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们夫妻二人,的丧尽天良,坏事做尽,罪恶多端,死不足惜。男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怀疑却不去追究,后来知道却假装不知道,也是该死!
但是宝贝,现在还不是一招制敌的时候。关家与墨家而言,至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