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并未为药引，却也不知是云绾所服之药的缘故，待到识时便格外的聪慧。”云栖目软的看着，丝毫没有今日狠毒下手的那般凶狠，声音更软：“你从出生便注定并非平庸，纵然云青阳希你平安喜乐不再要求你学医，可如今，这长生不老还是被你解开了。”
“这才是你是命数。”
伴随着云栖的话落下，大门也被缓缓的推开。
今日来过一次的皇上此时草草披了件服走进来，背后还跟着方才伺候侧的宫。
只怕是这宫听见两人的对话，去将皇上匆匆给了起来。
云栖一瞧见段琮便的迎了上去，偏的两条锁链让挣扎不得，而那疯狂的神又一次的染上了面容，段琮却是淡漠：“你都知晓了？”
“天炎城中人，果然是机关算尽。”顾茗烟冷笑着重新回到桌案旁。
先有太后被人摆弄一生，如今还信陌生人之言，后有先皇和段琮的谋，当初出声之时，皇帝还未荣登大宝，能同丞相勾结，只怕是当年将死的先皇也是打着将自己作为药引的心思。
而当初段承轩更是相信的孩子骨可药。
当真可笑！
“若是真的只要吃人便可延年益寿，又需得我们大夫作何用？”顾茗烟只觉得此事愈发的荒唐起来，可眼里却盛了沉甸甸的泪水，指尖挲过纸上的镇纸，忍不住的问：“当年我和娘亲都失去玉珺云栖记忆的事，是否是……”
“玉珺于你们有愧。”段琮开口道。
这算什么朋友！
怪不得云绾不记得和二皇子有过沟通的事，亦对玉珺的事毫不知，而亦是在死过一次后才想起此事，如今这皇族闹了这许多事，如今却都报复在们的上。
段琮蹙眉：“当年之事都已过去，如今只要你救下玉珺，日后朕定会让你一生无虞。”
顾茗烟对此沉默不语，好似明白为何当年要放了云氏离开。
不过只是为了玉珺一人之歉意。
死死攥了拳头，掌心里一片殷红也不见顾茗烟皱眉半分，只是看段琮：“当年你们喂了娘亲什么药？”
段琮挑眉，却是记得那药方，但他看不懂顾茗烟：“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若是不知晓我当年究竟服下什么，我又如何知晓我死而复生之法，可以让玉珺醒来？”顾茗烟怒目而视，看着段琮皱眉的模样，却有些被气笑：“你们当时加诸我上的草药，如今都是玉珺醒来的阻碍。”
伤人伤己。
段琮只觉得呼吸一窒，匆匆道出当年的药方后挥袖离去。
云栖依旧在旁边捧腹大笑，而顾茗烟听着那药方愈发的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多的毒加，为何娘亲还能将自己顺利生下，而自己出生却没有到丝毫的影响？
而在门外的段琮了气，面沉。
待回到书房中，黄公公抹了额头的一把汗水，忍不住问：“皇上，太后娘娘如今有了些下落，可……”
眼见这黄公公一时说不出个什么来，段琮恼怒的将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碎，怒声呵斥：“说！”
“兴许是在靖王府上。”黄公公赶带着一干人等匆匆跪下。
段琮目闪烁，末了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吩咐什么。
而远在冷宫中的顾茗烟才知晓，段承轩边蛰伏的利刃，反而是如今的太后。
……
被困于靖王府中，段承轩也从未克扣过太后的用度。
食住行皆是上好，请来的两位大夫更是悉心照料，即使如此，太后边却也没个贴之人，就连府中的侍从丫鬟也只能恭敬的喊一声：“老夫人。”
看着铜镜里愈发苍老的容，歇斯底里的大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