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侍从丫鬟惊得发颤,却是不敢动。
已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待到笑声暂歇,太后颓然的靠在床榻一侧,凄凄切切的着窗外,再是一言不发。
而在细雨中的天炎城中,暗流涌动,段承轩从其他各地调来的兵安营扎寨于那奇怪渔村的旁侧隐山林,大部队隐于山中凹地,静静注视着另一的士兵聚集,两方互不干涉。
同样在百味的顶阁之中。
段承轩一暗金纹玄裳,宽大袖口之上纹着不知名的鸟雀,偏的那张脸对待他人时总是冷漠,此时看着桌案对面的段承瑞,他开口道:“今日本王过来,便是准备第三次提醒于本王了吗?”
被问及此,段承瑞反而笑了:“不过两次,皇叔便知晓了?”
“只是本王始终不喜制于人。”段承轩冷冷一笑。
段承瑞当然知道段承轩召集士兵的消息,今日闹得如此僵局,段承瑞亦不拐弯抹角,直愣愣的开了口:“若是不同你纠缠,我可保顾茗烟命无虞,平安归去。”
竟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顾茗烟。
段承轩目一凛,周的气息又降下了许多,怒目而视:“你还对烟儿贼心不死。”
“我得不到,却也不能眼见你一步步的毁了。”段承瑞同样冷眼看去,在他的心里,顾茗烟自从遇到了段承轩之后就从未过过一日的安生日子,如今伤痕累累,怎的还该卷这旋涡之中,当即攥了段承轩的襟:“你我对的誓言一一被毁,如今你还想让我信你几分!”
被揪起领而不得不抬起子,段承轩注视着这许久未见的侄子,反而冷静:“若是当初你先遇上,也会为你倾尽全力,这是命数。”
“可笑!”段承瑞几乎要爬上桌案,皇子的自尊却强迫他甩开了段承轩的襟,纵然段承轩周流淌的气息几乎要让他窒息。
段承轩抬手理了理襟:“瑞儿,是我的妻。”
“可你又为做了什么?”段承瑞愤愤挥袖离去,只在临走时匆匆留下渔村二字。
段承轩静坐于这百味的顶阁。
不知当时六皇子是否便因了这句话,闯宫中,最后殒命。
他手里的杯盏化作齑,而门外等候已久的灵儿也款款踏屋中:“皇叔,灵儿愿意陪您去渔村走上一遭,将那些腌臜之事都掀出来。”
挥手散去手中的齑,段承轩带着灵儿头也不回的离了天炎城。
他早已为顾茗烟的任,付出了足够多的东西。
却不知,他离去之时,另一道影窜了靖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