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大婚岂是他人的玩!”
段承钰听闻消息,当即拍案而起。
之前下毒之事,齐便不眠不休的整理了数日,搜罗诸多线索也并未找到蛛丝马迹,这些日子只带着张良山手中的银针来细细探查存货,而他更是为了使臣之事忙碌不已,尔丹书信未来,他更不能贸贸然将顾诚推出去挡刀。
宫中而来的黄公公了脖子,自是知晓这些时日的宗平王也不好惹,压低了声音开口:“大婚提前,实属无奈,还请宗平王殿下为大局着想。”
如此说着,黄公公索带着一干人等尽数跪下,只求宗平王勿要再闹。
却只觉到耳边传来破空之声,有温热的顺着耳侧落了下来,而那被折断的笔便刺那地毯之中,惊得他顿时僵直了子,一动不敢动。
段承钰双手撑于桌案,口剧烈起伏:“父皇前些日子说推迟就推迟,如今说提前就提前,当真是将本王这个儿子当做棋子来看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惊得边侍从都赶跪下,若离头皮发麻的还想上前劝阻。
却听见门边传来一道声音。
“口不择言,小心引火上。”来者一淡的长,脸上妆容得体,提着摆越过门槛,亦不过是冷冷的瞥了那黄公公一眼,走到桌案前同段承钰使了个眼。
段承钰恼怒,如今见齐眼底又些许斥责的意思,半委屈半生气的重新落座,手边空空如也的杯盏却也被扫到地上。
重重叹了一口气,齐只好回过头去,看黄公公:“既是皇上的口谕,儿臣们自当应下,只是大婚仓促将至,不若还是让我同王爷去往皇宫一趟。”
“齐小……宗平王妃因何宫?”黄公公恍然想起方才自称的‘儿臣们’三字,匆忙改了口。
“黄公公当知晓我的份,若是我出嫁之前在皇宫宾客礼遇,想必……皇兄会更高兴才是。”这话皇兄二字,只的愈发的不顺口来,连带着段承钰也跟着黑了一张脸。
若是齐认了瞿昊当哥哥,那同顾茗烟便算是姐妹了。
而顾茗烟却是他皇叔的妻。
还有个孩子。
思绪渐远,段承钰脸上的神变化未定,待到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才回过神来:“如何了?”
“黄公公只是将我的话禀告给皇上,反倒是你,突然做起白日梦了?”齐反倒以为他是因这几日疲惫神不佳,下一刻便被段承钰握住了手腕,笑道:“儿,婚之后,我们也要个孩子可好?”
一旁的若离惊掉了下。
齐却是从脖颈红到了耳尖,推开段承钰便跑了个没影。
段承钰丈二和尚不着头脑,看若离:“算来顾茗烟还比儿小上一两岁,我为此着急难道不该?”
若离平日伺候,更是老实。此时只得连连咳嗽,小声提醒:“王妃只怕是了。”
段承钰想了想,还是先追上去的好。
谁知来到门外,他寻不得齐,却看见皇叔府中的人在门外徘徊,便将其拉住询问。
下属瞧了他一眼:“靖王殿下方才派了人来带齐小姐去府上一趟,说是大婚事宜需得人手,让到靖王府里去挑。”
自己看不住自己的妻子,如今竟还连齐也了过去。
段承钰总归不满,跑到靖王府中却又扑了个空,几个下属为他牵来了马匹,又备上面和腰牌,撺掇着他去山。
不过是随口一言,他便寻了齐整整一日。
来到山旁侧的帐篷附近,段承钰方一进去,便看见齐肩上披着厚重的披风,正款款坐在这帐篷里的木桩上品茶,见到段承钰,脸又红了几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