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相,顾茗烟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段承轩的脸。
“你可怨我动机不纯?”
“你失去记忆,又只为自己份而为,并无不妥。”
段承轩心底却想起当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他对顾茗烟有所亏欠,如今哪怕顾茗烟真心利用,不带一丝真,他亦会做手中的利刃,披荆斩棘。
顾茗烟被那双眼看的面颊发烫,将人稍稍推开了些,问:“听闻瞿昊不日将要天炎城,我是该将我失忆之事告知,还是对他有所隐瞒?他是个如何的人?”
“瞿昊待你如亲姐,你到时候就知道,鬼魅在宫中多有不便,可需我送几个贴心的人儿来。”
“即使送来,于我也是无用。待到我让玉珺醒来后,再作打算。”顾茗烟摇摇头。
想起那空的宫殿之中,来去的宫太监都是话,甚至有许多人从始至终都并未抬起过头看上一眼,更何况当年段承轩在宫中放了诸多眼线,也并未注意到云栖和玉珺的存在,可见段琮将他们藏匿之深。
两人的目都渐渐严肃了几分。
段承轩想想,该代的事都一一告知,便不准备多做停留,临走之时,亦不过是指尖点了点的耳后,低声道:“只能施针,不可逾矩,不然……”
“当真小心眼,快走吧。”顾茗烟红着脸推了他一把,无奈道:“待得久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胆大包天的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
段承轩无奈摇头,快步离去。
过了一会儿,便有宫抱着软的被褥闪进来,目闪烁。
“圣医大人,可需要奴婢更换被褥……”
“干净的很。”顾茗烟的耳尖都被臊红。
这宫中的宫可不比府中的黄丫头,各个人的很,就连那些事儿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宫微微一愣,赶跪下道歉:“奴婢知罪。”
“此是皇后殿,日后还是不要胡乱揣测了才好。”顾茗烟轻咳了几声,扬手:“不过还是将张良山过来,再从太医院里拿套针来。”
宫心里释然了些,赶去了。
去太医院拿了针来,应当不会有人再说些什么。
顾茗烟只好继续趴着,将将睡着时,小宫才匆匆而来:“张大夫方去太医院挂了名字,如今正在宗平王妃的小殿里伺候,只怕……”
“那便明日吧,我乏了。”顾茗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趴在枕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宫小心翼翼等了许久,才见睡得深,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窗在外守护。
这圣医大人,在后宫之中究竟又是个什么份呢?
与此同时,在齐的小殿之中,张良山坐在一旁生闷气,鬼魅也觉得一子寒意爬上心头,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都是一副怂样,齐反而先忍不下去了,将杯盏往桌案上重重一砸:“你们二人不就是见了靖王一面,几句话便将你们俩说的如此胆小了。”
鬼魅连连摇头,赶道:“王爷也不知是被谁惹恼,放在以前这般生气,那可是得杀人的。”
“我想出宫。”张良山的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我也不做的徒弟,那宅子我不要了。”
齐角一,很想不雅的骂上两句,可始终没开口,只道:“可方才你过去施针,是不是这子……”
“近日头疼,腰背也疼,是脉不通所致,而服药的话终归是三分毒,隔些日子施针才是上上之选。”张良山说到这里,倒是同鬼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冷静了些。
齐看了个不明白,但也知道此时宫中人多眼杂,顾茗烟让张良山亲力亲为,也是以免有人找了机会接近探查到什么事,顾茗烟自己倒是不会被毒害,可若是连带着暴了皇帝想隐瞒的事,只怕会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