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冷眼而视:“玉芝还未寻得,你可愿为朕从段承轩那儿打听到些消息?”
“玉芝的消息,他又怎会知晓?”
“他将太后从朕边带走,钦天监也已然被朕翻了个底朝天,始终不见玉芝人影。”段琮冷眼而视:“若你还想齐的大婚功举行,朕给你一个机会。”
功举行?
顾茗烟脸一变,心里已然是掀起滔天巨浪,不可置信的看向段琮:“段承钰是你亲儿子,齐更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为何……”
“谁他们同你和段承轩来往甚,若非有他们当做筹码在,朕还真的栓不住你们。”
“你究竟……”
“朕要你救活玉珺,更要段承轩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担起这本该是他的江山。”
言简意赅,段琮的声音之中却始终带着几分愠怒。
多年来同段承轩的兄友弟恭断不是作假,可心中滔天恨意亦不是朝夕可解。
这江山便是当年他同玉珺之间的一道难以越的鸿沟,亦是他们母子离心时揭真面目的一把割皮刀,多年来段琮兢兢业业从不懈怠于朝政,为的不过是无愧于心,亦是为了给他一个残害他人的理由。
他都已然做了个明君,将这沧澜治理的井井有条。
杀几个人为玉珺醒来,又如何?
正邪难分,才是诛心。
如今顾茗烟看着段琮那双平静如水的眼,淡然道:“你还不如做一个暴君。”
“奈何我从未如此想过,皇家子弟诸多束缚,比不得你们肆意而为,但如今,纵然玉珺醒来朕已然满手腥,可这几年四海升平,却不是还该夸赞于朕。”段琮冷冷的笑,那寒意钻顾茗烟心尖的隙,掀起阵阵疼痛,字字句句也落在脑海里:“是整个沧澜将生杀大权由朕手,朕为公为私杀人,亦都是你们给我的权利。”
得到权势,便是为了可以不用罪孽加的杀人。
若是放在平时,顾茗烟定然是要说一声可笑,可如今,亦不知晓黑白对错。
“随你如何,我既然答应你救活玉珺自不会半途而废。”顾茗烟懒得再去纠结此事,只是低声道:“但玉芝之事,同我无干,你若想要用我做什么,便拿出值得我动手的筹码。”
“齐的大婚,你并不在意?”
“那是他亲侄子的大婚,也是我义姐的大婚,皇上若是敢动手,那沧澜便是要开战,忧外患,死人怨恨化作罪业,兴许不会落在皇上您的上,因,一切皆由红。”顾茗烟扬了扬角,突然想起陈贵人的事,又问:“先皇后徐氏之死,同三皇子有关?”
段琮先是被问得一愣,旋即摇头:“瑞儿的人朕早就拦下,徐氏之死,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