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过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道:“皇上,四个月前您宠爱的人便是中毒而死,是砒霜。”
“当时可查清是何人所为吗?”顾茗烟惊愕,宫中吃穿用度都该是有记录,砒霜这样的东西也能滥用?
“并未查清,这砒霜来历不明,后来调查之时,发现那砒霜是那人自己带进来的,皇上当时说此事不打,便就无人问津了。”宫低低的开口,又道:“半年之前,亦有一名宫夜半猝死于小道之上,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但最后始终也没能找到那毒蛇的踪迹。”
于宫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是鲜人问津。
正当段琮心里有疑时,门外之人匆匆而来,跪在地上:“陈贵人已然服毒自尽,临死前说是写过一封书信,可如今书信无踪。”
“服毒?”顾茗烟此时连笑都笑不出来。
攥了袖口,神晦暗。
看来此事的确是十分蹊跷,段琮冷眼:“母后边可有善毒之人?”
“似乎并无这般的人在旁侧伺候,但……太后总是来往于各的寺庙,其中不乏医术卓越亦或是些其他能人。”宫没敢继续再说下去。
顾茗烟听得头疼,不奇怪:“我不过是心有疑,随口这么一问……”
“派人去彻查此事,定要还陈家一个公道。”段琮指使了下去,复而起:“玉珺在此,朕有些不放心。”
“宫中竟然还有皇上您不知晓的势力存在,我也不安心。”顾茗烟隐隐觉得事不妙,待到段琮从后殿看着玉珺重新被放冰棺之后,才继续道:“此外,还有一事不解。”
段琮挑眉,示意说下去。
“为何你当时要阻拦三皇子杀死徐皇后,你明知他是想堵住徐皇后的,又为何阻拦?如此一来,您正好顺理章的将东方氏扶上位。”
沉默片刻,段琮边的黑影像是意识到什么,消失无踪。
段琮脸十分难看:“怀有孕。”
呼吸一窒,顾茗烟的眼神变了又变,彻底搞不清段琮是喜欢自己的孩子还是讨厌了。
他明明方才轻而易举的杀了段承烨,如今为何又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打乱自己的计划?
“我以为你……”
“无论如何,那是朕的发妻,哪怕没有那个孩子……东方氏都已然是惠妃。”段琮神痛苦的离去,独留顾茗烟呆坐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耳边还响起云栖的笑声来。
“他呀,就连自己的心意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