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珺真的能醒来?”
云栖笑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目好奇的往殿里瞧着,上的锁链叮里哐当的响个不停,仿若是个兴奋的孩子,那双眼睛都睁的大大的。
对于云栖的晴不定,顾茗烟早已知。
之前曾为把过脉,除了筋脉之间有些奇怪,其他并无不妥,如今这幅疯癫模样便也是因当年银针体所致,故而便日日用锁链将困在此。
“莫约是能醒来,当初你喂服下药才能与冰棺中保住一命,可至热之药如今却碍着我难以施针下药,只得另寻他法。”顾茗烟低声解释,另一方面却是好奇:“方才我同皇上所说的事,你可知晓?”
云栖疯癫笑着,摇头:“他从不让我同人接近,每日不过只给我开扇窗户,月月夜晚出去走上一遭,免得了无牵挂的我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又开始疯了。
顾茗烟没再多问。
不过转念一想,敏儿也是疯疯癫癫,怕不是也有遗传的因素在里面。
正微微出神时,云栖的神又正常了许多,指尖着锁链瞧,那双眼底的神危险了几分:“不过你们就不奇怪,为什么你们方才所说的幕后黑手,为何要对那些人下手呢?”
顾茗烟着笔杆的动作微微一顿。
如今段承轩将东方萱儿带来,应当不是为了和东方萱儿喜结连理的意思,当是要为东方氏出头的模样,皇后又将太后救了出去,自然没有不帮段承轩的道理。
似是将之前的鸩毒抛诸脑后。
顾茗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悄然的离开了宫殿。
云栖则是自嘲般的将手边的锁链拉了拉,对着一边的宫低声开了口:“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反而是我呢?”
宫们只当是在看一个傻子。
就连知晓云栖存在的人都之又,如何会有人来害。
当顾茗烟顶着细碎的雨丝信步走来时,还并未走到皇后的寝殿,心里想着那人已然毒死了陈贵人,如今究竟是会偃旗息鼓还是一鼓作气将眼中钉都尽数铲除。
却在过一假山时,无意间听见那饲养池中鲤鱼的宫们低声开了口。
“萱儿姑娘只怕是要坐上靖王妃的位置了,只是这坐到靖王妃位置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呢。”
“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虚言,谁不知道靖王殿下属意圣医大人,如今只是碍于皇上抢了人,正是兄弟斗争呢。而且听说这圣医大人就是当年医术了得的靖王妃。”
另一个宫瘪瘪往池子里投了几份鱼食,连连摇头。
“可今晨我明明瞧见萱儿姑娘落了红,听闻殿中一夜红烛,是那烛火烧尽了才熄灭,更遑论其中那颠鸾倒的声音了。”
一旁听着的宫当即瞪大了一双眼,啧啧:“没想到这靖王殿下也不是什么专心之人,如今看来,我们自是不能得罪圣医大人了,没准这圣医大人日后能做个嫔妃呢。”
顾茗烟边跟着的小太监急得满头大汗,却被顾茗烟阻拦的不能靠近半步去做提醒。
面苍白,顾茗烟却也不知是该不该信。
昨夜东方萱儿一袭红似火,艳过人,做事细致微,为人世也算是圆,加之姑母为段承轩将太后救了出去。
反观自己,同太后算是有仇,在段琮杀了六皇子段承烨后,也算是结下梁子。
心里一时烦闷,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始终未能想到个答案,只是皱眉:“靖王殿下此时可还在宫中?”
“奴才这就去问问,还请圣医大人到凉亭里小坐稍等片刻。”
小太监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而东方萱儿的事更像是顾茗烟心里的一刺,不上不下的让难以现在直接去往皇后殿中询问,便只好落座于凉亭之中,眼底却融不进半分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