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说你这烂桃花当真是灭了一茬又来一茬。”
段承钰品了一口茶后,颇为不雅的学着那地流氓般啧啧。
“怎么?”段承轩眼神凛冽,只段承钰闭了。
“他不过是想问问昨夜之事的真假。”齐只好为段承钰说话,见段承轩神有异的沉默不语,话锋一转继续询问道:“此外,靖王殿下当是该注意份才好,您同顾茗烟有一亲子,还有青则这个义子,如今若是真的做出什么事,我齐断没有站在你这边的意思。”
“此言何意?”
“若是靖王殿下当真对不起,那日后便有劳靖王殿下和宗平王殿下叔侄二人协作。”齐淡然站起来,看着眼前这皇族叔侄二人,目微凉:“这些事皆有你们段氏而起,纵然这背后之人还未可知,但定然是朝着你们段氏而来,如今只要与你们二人分道扬镳,我同顾茗烟便可以全而退。”
此言一出,点醒梦中人。
齐同样挥袖而去,段承钰也难得没有以为齐要抛弃自己,而是同段承轩对视了一眼。
无论是先皇后徐氏,还是如今的皇后东方氏,加之中毒而亡的宫中內侍,宫外的慕青苏玉婉传言天火寓言,道皇帝修炼术,为的不过是让人将矛头指向段氏皇族。
背后那人的目的从来不是顾茗烟本人,而是段氏皇族有关之人。
段承钰沉下脸来:“那儿方才说同我们分道扬镳……”
“是分道扬镳,并非是划清界限。”段承轩站起来,从段承钰边走过时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此后,我们还是通消息的好。”
段承钰眼神一凛,点头答应下来,面上却还是诸多不耐:“儿当真是生我气了。”
“等到大婚之夜好好安,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为上。”段承轩嘱咐了一句后匆匆离开。
若是按照齐这番话的意思,只怕是希他们各自调查自己所在意的事,毕竟若是几人一同商量一件事,难免会被一个人的想法带走。
除了段承钰脑子稍笨些,他和齐却都是人。
段承轩完全可以注意朝堂上的动向,能做如此多事的人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势力。
而齐如今还未嫁宗平王府,若是假意吵架离宫归去府邸,还能将瞿昊一同带回到齐府之中,走商路,毕竟这背后之人能纵皇宫中事,背后要传消息,无非是走道信任之人,亦或是走城中散路传递消息。
如此一来,顾茗烟在宫中,哪怕不收集后宫嫔妃的消息,但只要背后之人还想对顾茗烟下手,皇帝自然能看出端倪来。
背后之人出马脚,他们要做的,并非是怀疑,而是找出证据来确认这人是谁,面上更不能打草惊蛇。
段承钰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瞿昊那儿演上一出戏。
他同齐分离,总归是需要个契机不是。
而段承轩则是闪来到了顾茗烟的屋中,果不其然见正捧着一本书靠在床榻之上,见到他来时不过是扬了扬角:“你知道我在等你?”
“瞧着你那副故意示弱的模样,便知晓是引我独自前来。”段承轩起摆坐到床榻边,抬手握住了微微发凉的手:“你不相信段承钰和齐吗?”
“自然不信。”顾茗烟无奈摇头:“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可以在烟雨阁的东西里做手脚,且数量庞大,我不相信会是那些雇佣来的江湖人亦或是什么外人。”
“你可还记得齐雨?”
“我记得,齐家大小姐,如今不是已然……”顾茗烟说到此时才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卷阖上,饶有兴趣的撑着床榻子微微前倾,眼睛微微眯起:“你早就猜到,还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