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时,圣医屏退了所有前来伺候的人。
一袭清浅的素雅青衫便走了出来,头上的珠钗玉簪都被平稳的放进首饰盒里,唯有一桃木簪将头发绾在脑后,肩上背了那个简单的小药箱,白纱掩面,唯有腰间的那块牌子令众人疑。
而背后随而出之人则是一王爷裳,长袍加深,腰封将那瘦的腰凸显的一览无遗,偏的平日冷面之人此时还睡眼朦胧,神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还未醒?”顾茗烟用手肘轻轻一撞他。
段承轩的子动了动,带着几分无赖的将手搭在瘦弱的肩上,半个子都歪了过去:“地板凉,你也舍得?”
“自是舍得。”顾茗烟笑着挑了挑眉头。
段承轩了发疼的脖子,还想揽着的肩膀往外走,却被一把拍开,眼角弯弯:“不合体统。”
段承轩眼神锐利了几分,只好收了手:“早膳可准备好了?”
门外伺候的宫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
“你就不必在宫中用膳了,可还记得大婚之事?”顾茗烟抬手拉住他的袖口,复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下次别忘记托人将眼药给我送进来。”
“何时如此小气了。”段承轩的另一只手还着脖子。
“对外大方,对小气,你还有何问题?”顾茗烟随手推了一把,自顾自的走上前厅。
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却见段承轩脸冷下来,却还是乖乖的按照顾茗烟的吩咐,径直离开,不准备在这宫中多待,至死临走时还是吩咐了桑宁一句:“腰间的牌子是本王给的,你看着人时也看好那牌子。”
“王爷此举实在不妥。”桑宁如何能认不出那牌子来。
“有何不妥,江山人择一罢了,此外,你还是亲自去保护皇兄为好,让洪霄来照顾即可,年轻人们在一起也好说话。”段承轩如此说着,更是淡漠的看了桑宁一眼。
后者心里了然。
这话是段承轩说的,院中的太监宫可都听见了。
面上要洪霄,是因为洪霄曾是在齐边伺候的人,可只怕只有段琮和段承轩心里知道,他这是故意要卖个桑宁一个人,如此说来,皇上兴许当真会答应,待在顾茗烟边总比待在皇帝边来的好。
段承轩从宫门的另一边离开。
而顾茗烟来到前厅时,众人都在,就连段承瑞也来此。
几人见到顾茗烟时神各异,段承钰和齐两人眼神意味深长,而张良山的眼神充满了怨怼,唯有段承瑞佯装不知晓昨夜今早发生何事,低声道:“可睡得安稳?”
“安稳的,三皇子殿下怎的今日过来了。”顾茗烟疑虑着坐下,并不知晓这之前还让自己去当他皇后的三皇子,今日一派淡然而来是所为何事。
“四弟的大婚之事还需的诸多事宜,父皇特意命我前来将四弟归送回府。”段承瑞如此说着,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到顾茗烟的手边,声音不免又低了几分:“此外,昨日皇后殿中的事闹大,我便来看看你如何。”
“一切都好,三皇子殿下放心。”顾茗烟干笑着敷衍,见他的目始终流连在自己的上,终是忍不住道:“若是着急,三皇子还是早日同宗平王回府的好。”
段承钰看着对面一夜未理睬自己的齐,恨不得断手里的筷子。
他愤愤看向顾茗烟,好像是顾茗烟断了他哄人的时机。
瞧见他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顾茗烟也跟着冷哼一声,笑的任:“宗平王殿下应当自己劳婚事才对,不然若是让齐老爷子知晓这一切都是三皇子殿下独自办……”
“三哥,时日不早,我们还是早些离宫吧。”段承钰当即放下碗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