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了。”
那声音渐渐近了,下的被褥微微凹陷,而冰凉的指尖也落在了的脖颈上轻轻游弋。
顾茗烟的确甚记得之前所为之事,却也知晓也曾坐上尔丹公主之位,却又瞬时跌落神坛,亦知晓是自己放走的,除此之外,再多的细节便已然记不清。
而眼前的布巾被拉扯下来,映眼帘的是烛火摇曳的石室,四周墙壁之上更有许多形状奇怪的裂痕,难以辨认离开的大门存在何。
抬眼而视,眼前的子生的好看,脸上却带着不的伤痕,一袭黑坐在侧,把玩着从眼睛上摘下的黑布,眼睛微微眯起:“当初你既保下我的一条命,如今,我自也不会对你下手。”
是吗?
顾茗烟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保全,又将放走。
苏玉婉轻轻的住了的下:“段承轩发了疯的找你。”
“这不是应该的吗?”顾茗烟轻轻的笑起来,丝毫不害怕惹怒眼前的人,佯装冷静道:“反倒是你,为何会出现在天炎城,还有本事将我从皇宫里带出来?”
“这些事,不到你心。”苏玉婉脸上划过一丝狠,可那放在脖颈上的手指始终没有收拢,而是慢悠悠的说着:“你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我却……”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以为空有一副好皮囊就能走到最后?”顾茗烟勉强着抬起子来,上的铁链发出一连串响声砸落在夙愿的上,还带着顾茗烟那倨傲的眼神:“你是凭着皮囊走到这里,还是凭着慕青走到天炎城的……”
“啪——”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而顾茗烟不过是轻笑了几声重新躺下,舐去角的渍。
“真是风水流转,今日也到你来和我谈条件了?”轻轻的笑着,琥珀的瞳仁此时平静如水,即使是躺在这干草和褥子之上,的眼里也并未有半分的怯懦,唯有一份挑衅:“你们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苏玉婉咬牙,还想给这双高傲的眼睛一个教训,却看见不远的石块缓缓的挪开,同样是一袭黑的慕青走了进来,抬手止住了苏玉婉所有的教训,冷冷的看着顾茗烟:“非要打得你皮开绽,才知晓自己的境吗?”
“你既知晓我是将死之人,又何须威胁?”
顾茗烟缓缓的放松了子躺回去,看着他:“我的孩子们都在尔丹,双亲只怕已临边关,周再无人能作为你们要挟我的筹码,我又怎会怕区区的皮开绽?”
若说之前还思虑着该如何自救,如今看见了慕青,却是有了希。
如段琮囚于只为救下玉珺一般,慕青也会为了其目的救下自己。
有趣极了。
“杀了!”苏玉婉挣扎着冲上前来。
慕青抬手便能将苏玉婉给牢牢抓住,沉着脸将打晕了搂在怀里,看顾茗烟:“我有救你的法子。”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答应你们任何的条件。”
顾茗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慕青惊愕的目之下甚至蜷了一下子,继续道:“只要作为阶下囚一日,我都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条件。”
“你!”
慕青怒火中烧,冷哼了一声将苏玉婉打横抱走。
而顾茗烟此举不过是不想同这两个人谈易。
背后之人竟然能将从皇宫里给带出来,实力非同小觑。
昨夜的记忆也渐渐回笼。
晚上两人月下小酌,段承瑞说起当年旧事,忆当年两人并肩作战,城门上下,大捷前后,表明当年如今心意依旧,便到了半梦半醒之时。
顾茗烟坦言拒绝,本想借还未烂醉时归去屋,却听段承瑞大喝了一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