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记忆糅杂的不样子。
顾茗烟再次清醒过来时,桌上还放着热腾腾的饭菜,之前还需闹出点儿动静才会过来的慕青,此时将桌子上堆满了东西,而的脚上也多了两条冰冷的锁链,稍稍一动便知道自己连床都下不去。
可怜甚至只懂得些拳脚功夫,却如同武林高手一样被制约着。
想及此,故意闷哼出声,蜷着去那发出声响的锁链。
慕青循声看了过来,手下的笔亦是一顿,面上冰冷:“你可还记得蜃之事?”
“这事儿同你有何干系?”顾茗烟冷眼反问,蜃之事更是略有耳闻,只知道朱家兄妹所为,却已然想不起那件事的本末。
蹙眉不已,慕青看着顾茗烟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靖王府里。
任由段承轩如何压制,也始终是端着这样一副好面容,清清冷冷的着他们。
眼前的人当是顾茗烟无疑,可又如何会忘记善林镇那般重要的位置,如今的孟旭便是出生于那,亦是的救命恩人。
可一想到顾茗烟总是许多花花肠子,他更是容易想到,顾茗烟是不是故作不知,借此混淆视听。
“当年若非是我一力护下你,如今你已然是个死人了。”
慕青只得耐着子继续询问,那一次的顾茗烟九死一生,不该会忘却才是。
可顾茗烟眼底的一丝疑却还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被褥之下的指尖死死攥,陌生的恐惧几乎扑面而来。
本想不起当年所发生的事,更无法相信慕青竟然曾救过自己一命。
而段承轩和鬼魅并未提到当年的事儿,不过是因为那些事都无关要,甚至不愿让失去这些痛苦的记忆之后又再去继承。
记得青黛离开人世的惨状,多多也记得当年在靖王府遭遇过的不公。
可总有那么些至关重要的事只剩下一片沉甸甸的黑暗。
见执拗的沉默不语,慕青又道:“你忘记了。”
“那又如何?”顾茗烟佯装淡然的重新躺回到床榻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总有人会帮我记得。”
换来的唯有慕青一声轻轻的嗤笑。
不过多时,就连慕青都卷着桌案上的东西离开。
看来顾茗烟真的忘记了什么,或者说,也不过是段承轩的一枚棋子。
慕青在另一间屋子里找到了郁郁寡欢的苏玉婉,为了不让打乱计划,慕青迫于无奈的将人用软而结实的布条将困于床榻的方寸之间。
苏玉婉发丝凌乱,挣扎过的手腕和脚腕都青紫发胀。
“只要你好好的呆这里,他们也不会为你绑上布带。”慕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末了不过是为将上的布条稍稍解开了些,将那塞在里的帕子也拿出来,抬手为整理发丝。
苏玉婉勉强着不落下眼底的泪水,看着他:“你都不了解,你怎么不知道就是在骗你!和段承轩是一样的,他们都擅长伪装,但有错的人,是段承轩。”
“你为什么要维护?”慕青皱起眉头来。
“因为错的人是段承轩!”苏玉婉的眼里布满了丝,几乎用尽全力的大喊出声,泪流满面:“如果没有,我之前就死了,我知道,本就不爱段承轩,只是死死被纠缠着,带着我逃离天炎城,没想杀了我!”
永远都记得在那黑暗的森林里,那一双双手摁住的时候。
是顾茗烟而出,将拉上马背,说着些讥讽的话语,最后彻底的放了的自由,甚至给留下了些赶路的盘缠和。
慕青的眉头现在可以夹死苍蝇。
顾茗烟究竟给婉儿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