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靖王府管家之名,顾双心安理得的暂留于宗平王府,在两位王爷为各类事忙碌不已时持大婚,实则背后持诸多杂事儿的人,却是跟在边的山和立新。
段承钰陪同段承轩离开之前,曾嘱咐过府中上下小心照顾。
不免让一干下人以为是自家王爷心悦这位姑娘,想要在大婚之后将人纳为侧室,可派来献礼的不下人却都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微微愣神。
顾双便在山的指导下端着架子,懒懒的靠在桌案边看着名册,倒是比平日装作大小姐还要舒服些,忍不住问:“平日是如此散漫随意的吗?”
“兴许比您如今更加的随意。”山尴尬道。
在以前他就按照王爷的吩咐细细观察,若是四周无人,顾茗烟的确是会做些肆意妄为的事,虽无伤大雅,却也难登大堂。
顾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像顾茗烟。
段承轩有意让默默来到宗平王府,实则是为了让避开东方萱儿,以免出马脚,另外便是太后之事,段承轩到底存了几分私心,更担忧于因东方脉的份而做出什么逾矩之举。
这时,才觉得段承轩那些肆意妄为的流言都是假的。
段承轩如今大肆派人搜寻圣医下落,看似无头苍蝇,可暗中却派人去寻找工匠踪迹,皇宫外的每一高墙都有他的眼线,他做事虽不算是滴水不,却也是小心谨慎,更是从未直接踏皇宫寻找,只因那是雷池,不可越。
可即使在宗平王府,还是好巧不巧的上了东方萱儿。
名义上,东方萱儿还算是靖王如今唯一的夫人,纵然只是妾室,却也该到前来赠礼,方一见面,顾双还想调整坐姿,背后的山不着痕迹的拍了拍的手臂,只是冷睨了一眼:“东方大小姐当是代靖王府而来。”
“既是知晓我是代靖王府而来,该当称我一句夫人。”
东方萱儿细细打量‘顾茗烟’的一举一动。
可并未回过头去,更多是置若罔闻,只在那册子上添下一笔,动动指尖让人将东方萱儿背后的件儿收下,声音温:“没想到靖王殿下的眼倒是不错。”
山适时的轻咳了几声,顾双便佯装才发现的收敛了神,回过头去看东方萱儿:“若无事,东方大小姐可早早归去复命。”
“我可不是靖王府的奴才,还不需要回去复……”
话音还未落,‘顾茗烟’那双冷眼已然扫了过来,落在的肩上和脸上,另一只手则懒懒的撑着面颊:“东方大小姐不必作践自己,堂堂东方氏大小姐,何须沦落到一王爷家做个无名小妾,倒不如讨个恩典去做他人正妻,明正大,亦不会被人着脊梁骨冷嘲热讽。”
顾双可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说话。
东方萱儿皱眉头,刚想离开,却见顾茗烟接了一份礼来写在册子上,方一接到便变了脸,东方萱儿便故意停留下来,看着的一举一动。
青花瓷瓶,乃是找人混库房之中,今日清点,亦是故意找了这个时间而来,方才一番讲话倒也拖延时间,竟是让等到,不必借他人之口告知。
其上有毒,可量微,难察觉。
顾双觉察有异,只蹙眉着将这东西放下,不着痕迹的了角,复而看向山:“这东西等会儿再拿下去。”
末了,顾双更是心虚的看了东方萱儿一眼。
是不是不能让东方萱儿知道这次大婚所赠之礼有毒的事儿?
不清楚这其中盘综错节,却见东方萱儿脸上表奇怪的离开。
“我刚才,做错了什么吗?”顾双小心的询问边将瓷瓶包住的立新。
立新却笑了:“您方才做的无错,只怕那东方大小姐,已然知道这瓷瓶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