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诚被气的不轻,只捂着口气。
顾茗烟却依旧站定在原地,殷红的从的指尖砸落在地,却浑然不觉的站定在原地,只是看着眼前的顾诚。
这就是的父亲,从小到大似乎从未为这个儿着想。
就连当初为决定和靖王之间的婚事,也都是想着儿有朝一日可以攀龙附,若是靖王有一日能为皇帝,他们丞相府便也可以基稳固。
“你没资格做我的父亲,你只会指责我,而不管我的死活。顾子衿才是你的儿,唯一的儿。”顾茗烟的眼里涌上失落,指尖轻轻颤抖,却不敢握拳,生怕顾诚看见了的脆弱。
顾诚猛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口,颓丧的坐在了石凳之上:“你从来都不像我!只像极了你那离叛道的母亲!”
“你从未提起过我的母亲。”顾茗烟没法儿在记忆里找到母亲太多的影子。
“本不值得提起!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姓顾,是我们顾家和云氏的纽带,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顾诚稍稍冷静了下来,并且继续道:“跟我去向王爷道歉。”
“恕不远送了,顾丞相。”顾茗烟冷笑一声,径直的走到房间里,将门关上。
背靠在门扉上,不去听门口顾诚的谩骂声。
只是总算知道一点,顾诚对那记忆模糊的母亲没有半点谊,对同样没有半点谊,如今独自被扣在这鸣苑中,也不过独自一人而已。
直到顾诚匆匆离开,也只是站定在原地,手心的伤口甚至都不再流。
僵的回到桌前,清理伤口,上药,用细布轻轻的包裹起来,犹豫着拿了一本医书才推开门扉,院落的大门早已被严丝合的关上,轻笑一声,也不管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只一心读书。
肖海等不到段承轩,只能独自前来,得知顾诚大骂王妃之后离开,他犹豫再三,还是让人拿了几坛烈酒,想必按照顾茗烟的子,还能喝上几坛。
只可惜推开门扉,顾茗烟也不过抬眼看,面上带笑,话语却是冷冰冰的:“肖统领,许久未见。”
靖王妃变了。
肖海如此想到,快步走近,将手里的几坛酒放在桌上,又见地上的碎片染了腥,顾茗烟的手心也被细布包裹着:“没想到顾丞相平日里一派正气凛然,面对你这个儿却丝毫不留。”
“他就没将我当做儿。”顾茗烟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怎么?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还是段承轩总算想清楚了,要派你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现在倒是不比水寨,彻底不相信王爷了?你可知王爷为了你……”
“肖统领说笑,段承轩所作所为不过都为了苏玉婉,你们如此看重于我,不过因为我背后有顾家云氏,还有一医术。”顾茗烟打断了他的话。
要是再相信段承轩及他边的这些人,那可就太愚蠢了。
这些人不过都是为了利益驱使,何曾在乎其他人的命。
肖海被噎了一下,只道这靖王妃看的一切都太过彻,如今段承轩动了心,但他想就算说了,顾茗烟也不会相信,而且这幅淡漠样子,对饮怕是不行了。
“你今天心不好,过几日我再跟你说正事。”
肖海一离开,顾茗烟就头疼的了额角,看着眼前这几坛烈酒,轻叹了一声,还是决定去房间里研读医书。
只可惜等到二更,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未睡着,索直接拿了个碗出来喝酒。
“真是世道不公!”愤愤想着,直接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在里面喝的天昏地暗,却未曾听到鸣苑外的脚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