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却也不见顾茗烟回来,段承轩起换了服,刚踏出院子,青黛便迎了上来:“王爷,王妃临时有事去帮济世堂坐了诊。”
“堂堂王妃,怎的还如此招摇。”段承轩上责怪,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青黛轻叹一声,只抬眼看他:“都是王爷不知,这天炎城中,昨日起可是多了不王妃的流言蜚语,王妃如此坐诊,也是想破破这流言。”
扬了眉梢,段承轩便吃着银翘买来的早膳,边听着青黛将那各个不同的流言讲述一遍。
这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容易让那些市井小民相信。
而山听见青黛的描述,更是说的详细了些:“如今天炎人人都在传,四皇子如今嚣张跋扈也都是狐妖作祟,只因四皇子即将婚,惹了狐妖不高兴。”
段承轩动作一顿,只了:“如此说来,是故意有人要将矛头指向王妃?”
“看来是的,甚至拿了几个皇子做例子。”山继续接了一句。
段承轩顿时了然,大多数人都喜欢将皇族的事儿当做笑谈来说,也怪不得这流言飞的如此之快,不过顾茗烟好歹是他的人:“派人将这些流言都给压下去,另外,再派人看着摊子,莫要再让人搅了王妃的善事。”
“是。”山赶去办。
青黛在一旁倒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
与此同时,顾茗烟用了早膳之后,已然帮几位人诊脉。
正为眼前的妇人写了单子递过去,再抬起头来时,面前已然坐着个悉的人,他一藏青袍,眉眼总是带着几分嚣张跋扈,腰间只挂了一枚玉佩,便是两把刀,一长一短,手腕有一伤疤。
“烟儿,当日未来的及时,今日我可来的及时?”段承烨笑的深。
顾茗烟则是轻笑,只抓了他的手腕:“可及时了。”
在看来,段承烨看的时候,眼里总是一片热忱,跟像是个孩子。
把脉之后,顾茗烟只摆手:“你且去做自己的事吧,等会儿我让银翘将新做的药枕给你送去,你最近心火太旺,应该是整日心烦吧。”
被说中之后,段承烨反而笑的更加开怀。
他退到一旁也不再打扰,只细细的看着顾茗烟在这里为人诊脉。
本来还有人害怕狐仙之说,但在顾茗烟为一小乞丐的妹妹诊病之后,便是刮目相看。
顾茗烟一白染了污泥也不顾,只将那才七八岁的抱厅中,只将被划开的小给细细理好,又拿了帕子将那的小脸干净。
“下次可不能随意上山了。”顾茗烟治疗的时候更不忘嘱咐那个小乞丐。
“可……若是不上山采点东西……”小乞丐急红了一张脸,随后从口袋里了两个碎银子:“我只有这点钱了。”
顾茗烟一拍他的脑袋:“这钱不够,这药材都不值这么多钱。”
小乞丐看来都要急哭了,而旁边帮忙坐诊的贺近见此,只低声道:“他不过是个孩子。”
“可他无父无母,只能靠着采蘑菇山菜过活,冬日一来他们也该冻死了。”顾茗烟只用帕子抹了那小乞丐哭的稀里哗啦的脸,无奈的又掏了二两银子给他们:“贺先生正愁近日无人采药,我看你这胳膊都结实的很,倒是不错,贺先生,你觉得如何?”
正在诊脉的贺近回过头来,那排队的人也都纷纷看来。
“倒是不错。”贺近朗笑几声:“正好我院子里空了几个房子。”
“如此甚好。”顾茗烟也只是轻笑,虽然这孩子看来不过十一二岁,可在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也只能做些工活度日,这便继续道:“这药材可要三两银子,加之我赠与你的五两,等到你长大人之后,可记得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