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加,纵然这镣铐下绕了多软的布料,却依旧冰凉刺骨。
如今哪怕怀有孕,始终未能得到段承轩的半分信任,本以为段承轩会容自由些,可如今,方知怀有孕,便一走了之,只留下这沉重镣铐。
别说了自由了,就连喝口水还需边的人小心伺候着。
段承钰带着齐匆匆赶来时,便是看见独坐在床榻之上,四肢镣铐,两只手里却还是捧着个加了药草的香囊,用指尖细细挲。
“谁来了?”顾茗烟说的有气无力,只将手里的香囊给了边的侍:“将这香囊包好,日后我回府还会带上。”
“是,王妃。”边灵巧的侍便捧了东西离开。
如今这般模样,到总算是有了些王妃的架子,可段承钰却看不惯这幅淡然模样。
只将眼前拦下他的家丁给推开,径直的来到了床榻边。
“皇叔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后的齐也赶走了过来。
怎么这才一段日子没见,都瘦皮包骨了。
“原来是你们啊,若是没事的话还是不要过来了,段承轩是摆明了不会放过我,免得惹祸上。”顾茗烟的指尖稍稍松开。
就在这张床榻之上,也曾和段承轩相拥而眠,在恍然的时候更是将他当做了心爱之人,可如今看来,要的不过是自己生下孩子后的一块,并无半分的。
段承钰眉头蹙:“我带你离开。”
“不必了,我已然怀有孕,去了哪里也早已不是完璧之。”说着,顾茗烟已然抬起手来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更何况,若是这个小家伙能陪在我边,也是惬意。”
“怀孕?”齐更加的听不明白。
顾茗烟只将段承轩想要孩子的胎盘做药引的事告诉了两人,随后也不过是来了门外的丫鬟,只道:“日后不要让人进来了。”
顾茗烟更是瞥了一眼边的两个人:“你们也不必来了,还有银翘,和齐林的关系不错,便送给你们齐家了。”
段承钰黑了一张脸还想说些什么,只有旁边的齐赶将他拉住,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无事的话,我们也放心了。”
“恩,劳烦二位费心了。”说罢,顾茗烟只从旁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封信来给了齐:“将这给齐林吧,帮我带句口信,去做他之前答应过我的事。”
齐将信将疑的将那封信放了怀中,段承钰死死攥拳头,却还是跟着齐离开。
离开了别院,坐在了马车上。
齐才将那封信拿出来细细端详了一遍,并未发现不妥,而对面的段承钰依旧黑着一张脸:“皇叔竟然拿人的药!这若是被父皇知道了的话……”
“四皇子殿下还是勿要多言的好。”齐只抬起手来捂住了他的,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若是我猜得不错,那江湖郎中之前可能要的是靖王妃的,如今是靖王妃找到了不会死的办法,这应该是好事。”
“你为何会如此……”
话音还未落,齐只是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你觉得苏玉婉希能留下段承轩的子嗣吗?从我之前对的了解,此次本就是想要直接将顾茗烟置于死地。”
段承钰一时之间,只觉得全冰凉。
当日灵儿姐姐所救下的人,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靖王如今也表明是愿意同生孩子,而并非是找了个男人来,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些谊吗?”齐倒是看的通。
段承钰细细想来,竟然是有几分道理,但转念一想:“难道我们就不管此事了?”
“虽然很想管,但你我却还到不了这个份儿上。”齐只是无奈的指了指他们两人,旋即道:“而且说要让银翘到我齐府,想必是害怕银翘牵连,而青黛却是个伶俐的丫头,可帮顾茗烟,这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