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的客栈本就是三皇子曾转手出的,暗地里还是三皇子的势力,只是我想,王妃应该不知晓此事,就连丞相都不知道。”山在马车之上轻声解释,又想了想刚才顾子衿所说的齐之事,只继续道:“常小姐是烟雨阁的常客,整个冬日齐二小姐都会亲自为皇子和朝臣的府邸送东西,看起来像是齐鸣老爷的吩咐。”
这一切似乎都富有逻辑。
但只要他们所面对的人是顾茗烟,段承轩就不得不提起警惕。
春风拂起,段承轩推开药宅的大门,青黛对他行礼之后还来不及说话,山便已将青黛拉到一旁,任由段承轩推开了主屋的大门。
但是厅中空无一人,只有桌案上还残留着浓重的墨香,以及香炉里散发而出的细微香味,段承轩沉着脸绕过屏风,看见的也不过是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过去的顾茗烟。
顾茗烟只着了一里,厚重的被褥只堪堪到的腰间,因为的翻动,的腰侧几乎都在外面,手心里还攥着一个烟雨阁的小小香囊,在睡梦之中依旧眉头皱。
段承轩很想直接将唤醒,目却停留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犀则。
白。
麻麻的名字工整的被放在纸上的各。
段承轩一时皱起眉头来,将那些纸张拿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心里那点儿猜疑和警惕都已化为乌有,无奈的摇摇头,他落座在顾茗烟的床榻。
“历那些之后,你难道真的还能去联络一位几面之缘的皇子?”
段承轩轻声说道,为将被褥往上拉了一些,换来床榻上的人一声轻轻的声,并且为此悄悄的翻了个,背对着段承轩。
还在因为孩子的事而焦躁不安,无论是鸣苑的书桌,亦或是药宅的书桌,从来不乏那两个名字,顾茗烟甚至早就买好了长命锁,只是如今,那长命锁已被埋在鸣苑的枯树之下。
只是待了一会儿,段承轩便毫无火气的离开。
青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轻轻的推开了门扉,果不其然的看见床榻上的人此时双眼明亮,脊背直的站在床榻边上。
顾茗烟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着脚走到桌案前,看着已被移动过的纸张,也不过是了耳边的青丝,笑道:“没人会怀疑一个失去孩子的人,段承轩也是这样。”
“二小姐果然去告状了,但如果王爷还是不放心你……”
“所以齐和齐林都十分重要。”顾茗烟的眼神变得犀利过来,顺带着将那些写了名字的纸张都细细的折叠且整理好,继续道:“只要我不在王府,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只要我还是那个为了孩子而生气的母亲,不将事做的太过火,段承轩永远也不会怀疑我。”
“您就这么相信吗?”青黛依旧为此担心不已。
“他一辈子都会为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而赎罪。”顾茗烟将那些纸张都放屉,只将深的斗篷给取了出来,重新戴上了另一个黑的面纱,用那些胭脂水略略改变自己的眼角眉梢。
等到夜幕降临,才如同夜晚才出现的青子一般,披着深的斗篷从药宅的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上带着浓重的脂气息,绕开那些烂醉的酒鬼和纨绔公子。
同样毫无声息的来到了三皇子府邸的后门。
将头上的斗篷拉扯下来,出只被布带束缚的长发来,低声道:“我是顾茗烟。”
门后的家丁愣神了片刻,一直通报上去,才将给迎了进去。
这个时间,段承瑞只来得及匆匆披了件服,直接让顾茗烟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屋子之中,顾茗烟打量了一番他平日里就寝的屋子,只解开了面纱落座于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