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自始至终都未取下面纱,上还弥散着略重的药味。
比起之前每次来的侃侃而谈,今日的顾茗烟明显沉默许多,还未向太后行礼,已心神不宁的去煎药,面苍白。
“烟儿这是怎么了?”
“今早看王妃殿下的时候,还并未如此憔悴,但方才从偏殿回来之后……”桂嬷嬷同样奇怪的说道,顺带着将太后轻轻的扶了起来。
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太后的子已好了许多。
来到了桌案前,桂嬷嬷将刚才带王妃去偏殿的宫给了过来。
“王妃殿下好像是吃了什么药,后来让我拿了羹汤和熏香来。”宫一五一十的告知,本来只是送的羹汤,却毫无办法掩盖,只好又熏了一下,但药味还是在的。
屏退了一众宫,太后就沉下了一张脸来。
还能用羹汤,来的如此之早,怕是还未用过早膳,更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竟然还需服药,沉思一番,才道:“桂嬷嬷,你且让太医再去为把把脉。”
“是。”桂嬷嬷也跟着张起来。
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太医院,太医们总是闲散无事的拨弄药材,唯有顾茗烟陪着一年轻的小药在煎药。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桂嬷嬷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那小药手里挖了不的药膏,轻轻的往顾茗烟的脸上敷,而那脸上的肿胀当真是明显,桂嬷嬷没出声,只派了小太监出来一个太医。
“桂嬷嬷怎的来了,可是体有些不适?”太医担忧。
“并无大碍,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王妃的况,近日你可为把过脉?”
“方才已看过,王妃殿下的子似乎更虚弱了些,尤其是脸上那一掌打的未免有些太重,王妃殿下今日还有些耳鸣。”说到这里,太医叹气着摇了摇头。
桂嬷嬷多看了顾茗烟几眼,赶去向太后复命了。
而那小小药倒是乖乖的告诉顾茗烟:“王妃殿下,桂嬷嬷刚才好像来过了……”
“是吗?”顾茗烟装作不知的回头看向了门外,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小药抓耳挠腮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只细细的为顾茗烟上药,年纪尚轻总是忍不住的八卦:“王妃殿下,你这掌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知道。”顾茗烟弹了弹他的脑门,只让他好好的上药,等会儿煎药之后还要将脸上的药膏给撤下来。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之中。
“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太后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桂嬷嬷无奈:“奴婢也不知,但竟然有人敢向王妃殿下动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转念一想,太后这才想起段承轩当年维护苏玉婉之事,如今更是金屋藏娇,因并未因为苏玉婉惹出事端,才同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之前说顾茗烟因自己跋扈而弄掉了孩子,如今太后看来,顾茗烟平日虽然有些小俏皮和意外之举,但并非那种多动之人,反而更长时间都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居多。
“将皇帝边的李公公给哀家来。”
片刻之后,李公公哈腰点头的站在了太后的床榻前:“太后圣安。”
“你可知道靖王妃在民间之事,一一给哀家说来。”太后沉着脸,还吩咐了桂嬷嬷将门扉关上,切勿让顾茗烟知道在调查此事。
谁知李公公听闻此言,却是满目愁容:“太后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公公,难不你还想骗太后不?”桂嬷嬷疾言厉的走到他的边。
李公公被吓得赶跪下:“太后饶命啊!奴才在皇上靖王之中也是为难……”
“实话实说,哀家断然不会让你有事。”太后更恼,看来有关这顾茗烟的事果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