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故作一愣,沉默良久才道:“这掌,是王爷赏的。”
太后本想继续追问下去,便听见门外传来小太监着靖王殿下的声音,顾茗烟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只端坐在原地,面纱始终未曾摘下。
段承轩方下朝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顾茗烟脸上的白纱未摘,这才平静了许多:“母后让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许久未见,你来坐坐。”太后着佛珠,眼里带了些笑意:“给靖王赐座。”
落座床榻边上,段承轩倒是许久都未曾来看母后,当初因苏玉婉之事,他几乎同皇上决裂也失了储君之位,更也失去了这般维护他们二人的母亲。
寒暄来往,旁的顾茗烟将此看在眼里,心中自嘲一笑。
纵然这太后如何喜欢自己,但到底还是段承轩的母亲。
自顾自的取了本医书细细端详,两耳不闻窗外事,像是同这母子之间毫无干系。
“不过近日来,哀家倒是听了不有关于你的谣言。”话锋一转,太后的目倒是彻底的落在了顾茗烟的上,言语之间带了些不满:“靖王妃似乎常住在天炎的宅院,极在王府,轩儿你且给哀家说说此事。”
被点名道姓的顾茗烟微微一愣,怎么突然提到此事?
“为何本王不知道?”段承轩干笑。
“前些日子,徐氏倒是在哀家这里多了几句,说靖王妃急匆匆的赶回了王府见,更是对王府并不悉,哀家派人查了一番,得知王妃住在药宅,可有此事?”太后挑了眉头,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段承轩和顾茗烟心中都是不解。
“并无此事。”段承轩倒是朗声应答道。
“那靖王妃在济世堂坐诊之事可是真的?”太后继续问道。
段承轩挑了眉头,只以为太后是不喜欢这般抛头面的子,又看了一眼面呆滞的顾茗烟,只继续道:“烟儿平日多是在家研制草药,不过是同贺老先生好罢了。”
“竟有此事?”太后脸上的怒容这才消退了些,段承轩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太后手里的空碗已砸了个碎:“靖王还想骗哀家到什么时候?”
“是靖王妃同母后说了些什么才是。”段承轩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顾茗烟。
顾茗烟却只将手中的医书放到桌案之上,冷笑一声:“试问王爷,我顾茗烟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王妃,能在您的母后面前说些什么?”
“母后,您不用听……”
“我本就没说什么,若是王爷当真看不惯我,只要一纸休书即可。”顾茗烟愤愤站起来,脸愈加惨白,只对太后草草行礼之后便快步离开。
段承轩怒不可遏的看着顾茗烟的背影,究竟是谁给的胆子如此造次!
桂嬷嬷赶去追顾茗烟,唯有太后沉着一张脸:“之前本还听说你们夫妻和睦,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模样。”
“母后,顾茗烟并非您想象那般单纯,深谋远虑……”
“可的确一言未说,此事都是哀家派人调查而出,包括你为苏玉婉将赶到荒院居住,更是放任的流言漫天,竟也没有丝毫在乎。”太后双目刺红,猛地咳嗽起来。
段承轩微愣之后赶扶住了太后的肩膀:“母后,你勿要动气。”
“哀家都已饶过那苏玉婉一条命!你还如此对待烟儿,你可知你作为其夫君,就该是他的天,为遮风挡雨!”太后直接将他给挥开:“若你日后不明白尊重妻子,日后也不要来见哀家了!”
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段承轩也是万般无奈。
桂嬷嬷倒是没追上顾茗烟,只派了护卫太监前去跟随,自己气吁吁的回到了门前,见段承轩站在门外,更是叹气连连:“靖王殿下,您真的是误会了王妃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