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面前,还未动,腰间就被人给搂住,径直的被送到了马车上:“体不适,还不知早些回去吗?”
“不知。”顾茗烟低垂着脑袋扭动着指尖,自嘲的扬了扬角:“反正我的死活跟王爷没什么关系,我就想剩下的日子能开心点。”
“你是靖王妃,难道还有人能要你的一条命不?”段承轩沉着脸反问。
“不是还有靖王和皇上吗?我真的是怕了王爷您了。”顾茗烟轻轻咳嗽了几声,手里还攥着几棵草,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看向了段承轩:“我不敢惹你和苏玉婉,能不能允许我学些武功?”
看着顾茗烟这般有气无力的模样,段承轩没来由的心疼起来:“学武功做什么?”
“我怕死,谁都能掳走我,但只有我自己能救自己。”顾茗烟缓缓的合上眼睛,痛苦的将一颗药丸吞腹中,近乎绝道:“朝堂之上、宫廷之中,天炎之,又有谁能帮我半分,谁不是落井下石……”
蜃逃脱,几乎是顾茗烟自己冒险而为。
中剧毒,也不过是日夜不眠不休寻找解药。
段承轩沉着脸:“是吗?我怎么记得你诡计多端……”
对面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里还是带着笑意,笑着凑到了段承轩的面前,微微扬起了下:“你杀了我吧。”
银一闪,段承轩抬手攥住了顾茗烟的手腕。
莲子羹距离那脖颈之,不过两指距离,力道之大,就连段承轩的手腕都隐隐发疼,他恼怒且不可置信的瞪着顾茗烟,将手里的莲子羹也给打落下来:“你就这么想死。”
后者微微愣神了片刻,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呜咽了一声捂住了面颊,肩膀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我没事。”
段承轩没见过这样失控的样子,只沉着脸将人拉到了边,吩咐马夫:“马上回府。”
而边的人异常乖巧的靠在他的肩上,段承轩心里隐隐觉有些不好的事发生。
一路带着回到了无名院落里,顾茗烟却在看见孩床榻的时候后退了一步,青黛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将顾茗烟给接了过去:“王爷,还是让青黛将王妃送回药宅住吧,王妃,近日来几乎无法眠,神恍惚,如今又生了病……”
“本王带去。”段承轩将从青黛的手里给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