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齐的这般说辞,惊愕的咽了咽口水。
是他天真了,顾茗烟这个名字如今牵扯甚多,若是段承轩失了,便会被苏玉婉一人迷了心智,无法无天。
若太后没了顾茗烟,怕是命丧黄泉,那太后娘家后的一干重臣也该四散到皇子背后,难以制约皇子之争。
“这样看起来,还是个民,可不是什么靖王妃了。”段承钰的目突然坚毅了起来,他似乎明白段承轩为何近日如此善待顾茗烟:“皇叔主杀,位高无,顾茗烟生而为民,心里有百姓民心,有一手医术,一颗仁心,这不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齐反倒是没想到这茬,回头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诧异。
看来段承轩和顾茗烟,是旗鼓相当。
……
日升月落,晨洒了满地。
顾茗烟方靠着台阶旁的柱子小憩了一会儿,见了便悠悠转醒,肩上搭了薄毯,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唯有那些无安放的几个轻伤病人被安排在了走廊里。
正头疼着,顾茗烟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猛地抬起头来,之前那是满是脏话的猎户正站在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对说:“这就是你告诉我的结果。”
“这是第一步,无可避免的伤。”顾茗烟站起来,将薄毯整理好,拽着那猎户走到了无人的角落:“我不会道歉。”
“你他娘说的第一步就是让我们死干净,是吗!”
“不是。”顾茗烟摇了摇头,看着他上还未好的伤口:“你们皇子争斗的牺牲品,就算我不让你这么做,总有一天灾祸还是会降到你们的头上。”
既然二皇子有意拿小街的人做山匪的例子,以此来阻止三皇子的一些行为,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见那猎户安静了一些,继续道:“不能让他们白白伤,你应该起膛去为自己争取。”
“争取什么?”
“作为沧澜子民的人权。”顾茗烟目沉沉的看着他:“别让他们就这样为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