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顾茗烟侧过头询问。
“顾丞相当时为了和二皇子划清界限,赐了云绾夫人一条白绫一杯毒酒。”段承轩搂着顾茗烟纤瘦的腰肢,声音也低沉了些:“我从不相信你的父亲,他比谁都狠。”
原来如此。
但顾茗烟始终不明白那生锈的刀究竟代表了什么。
但也不会轻易的相信段承轩的说辞,云绾的故事众说纷纭,有山鬼婆镇魂宅,也有人善结缘人脉广,而唯一相信的,却只有亲眼见到这一切的青黛。
见顾茗烟微微出神并不言语,段承轩轻轻的按了按的腰侧:“你对云绾夫人没有一丝留吗?”
“我甚至不知道长的什么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没必要非要告诉我,我不想听。”顾茗烟恍然回过神来,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重新回到马车的角落里小憩起来。
段承轩的目细细的从顾茗烟的上扫视而过,倒是发现不了任何的破绽。
这几日,苏玉婉曾提醒,顾茗烟是个忘不了仇恨的人,但这么长时间的相,段承轩认为自己在父母的事上足够刺激,但看起来深有触动,却不表在外。
也许是他太过小心了。
重新将人给捞回了怀里:“若我不告诉你,你该为云绾夫人棺木被盗的事怨我了。”
“你说了我家中事,我更怨你。”顾茗烟挣了挣,倒是没挣脱开,索不动:“王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和离吧,我只想好好度过余生,不想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不想介你和苏玉婉之间。”
说着,轻轻的阖上了眼睛,放松了子靠在段承轩的怀里:“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会继续管丞相府的事,也不想追问娘亲的事,我就想逍遥在外,行医救人。”
“你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在试探你。”段承轩将揽的更:“这是最后一次。”
“但我没有耐心了。”顾茗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个人,我不想天天步步为营,以后我还是回药宅住着,有鬼魅和青黛陪着,我这下半生也够了,王爷不想和离也无所谓,就当我这是青楚馆……”
剩下的话语都被男人强的堵了回去。
顾茗烟的眼睛微微睁大,眼里却如同一片死水般承着段承轩的亲吻。
等到两人分开,段承轩才轻轻的摁着的肩膀,对山说:“取回云绾夫人的棺木,送回山重新埋葬。”
“但您的计划……”
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听见马车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泣声,他便知道了段承轩的答案,只继续吩咐下去。
段承轩将泣的人拥怀中,安抚似的拍打的脊背:“没有最后一次,云绾夫人会回到该回的地方。”
顾茗烟那染着药香的指尖死死的攥了他肩上的料,像是猫咪蜷在他的怀里,那些眼泪都在段承轩的襟上浸出深的痕迹。
还从来没因为这样的小事哭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茗烟才止住了小声的泣,将自己的面颊埋在段承轩的膛里,闷声道:“我想去一趟天山,我想去祭拜一下外祖父。”
“我派人陪你去。”段承轩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无奈。
“我想去采药材。”
“可以。”
“我不想听你说丞相府的事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恩。”
……
段承轩对于顾茗烟一连串的要求似乎都乐意一一答应,而山从未见到过王爷对任何一个子如此的上心,就连苏玉婉也不曾拥有过如此的殊荣。
可他更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两人晴不定的是如何走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