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丞相府,顾茗烟的脸上再无任何表。
一路伴着薄薄雨幕不急不缓的往城外走,悠悠的一直走到山脚下的镇魂宅,这宅子已塌了大半,可却依旧不顾泥泞踩了进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过去。
最终停留在一间塌了小半,却空无一的屋子里。
“看来娘亲喜欢的可不是行医救人。”蹲在地上,只挖开了地板上的一块木板,里面空空如也,但这小小的暗格里,却没有任何的虫子,只有发的深泥土。
只有长时间放毒草的地方,才不会有任何的虫子过来。
冷笑了一声,顾茗烟在和空的屋子里倒是能发现不东西,比如毒书的残页,还有寸草不生的小片土地,还有埋藏在泥土之下的毒药。
不通药理的人,本没法儿将这些痕迹给清理干净。
放任自己满手泥土,只是呆呆的蹲在屋檐下。
顾诚还是在骗自己,说来也对,若是顾诚真的喜欢云绾,该问的话,应该是问过的如何,又怎么会问在哪里,却不问好不好,只为了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说希好。
“你娘亲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可是毒。”那悉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手握骨扇的白人飘飘然的落在了的眼前。
“你怎么还跟着我?”顾茗烟横了他一眼。
“你独自一人到外面来,我当然得看着你。”白人轻笑一声,站在薄薄的雨幕里,继续道:“你娘亲可没继承什么医术,倒是继承了云氏的毒术,当年多人向买毒,可都不卖的。”
“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冤魂,来帮你娘报仇的。”白人此时却没了笑意,继续低声道:“你这么聪明,我都不需要告诉你当年的旧事,你只需要知道,顾诚是个恶人。”
“那当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没了?真的不是我娘下的毒吗?”顾茗烟悠悠站起来:“而且,我从未听外祖父说过娘亲的事。”
“那是因为你姨娘肚子里本来就是死胎,只是嫁祸给了你娘!而且你娘在云氏也被人待见,们只认同你娘亲是云氏之人,却不喜欢,就连那铁铃铛上的毒,也都是按照古药方涂上去的。”白人笑着:“而且,你娘亲可不是什么端庄贤淑的人,可着呢。”
顾茗烟正想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白人眼神一变,瞬间没了踪影。
顾茗烟冲出屋檐,却了个空。
而另一道黑影却稳稳的落在了的边,那是段承轩边寸步不离的暗卫。
“王爷惦念王妃,特让属下送来书信一封。”暗卫跪在这泥水里,恭敬的将信呈给,又吩咐:“属下这就派人去为王妃殿下取伞,还请王妃殿下稍等片刻。”
“不必了,你将这秋试之信给王爷,一定嘱咐,这信是我父亲顾丞相所挑选的。”说罢,接过信件时,看见那信件上的一棵枯草,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让王爷小心些,全须全尾的回来。”
说完之后,都微微一愣,而那暗卫已接下信件没了踪影。
甩了甩脑袋,顾茗烟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东西,果然会上瘾……”
清醒了些,边往回走,边拆开手里的信件。
里面不过是说些边关的常事,再到第二张,便对的诸多嘱咐,且还有几句话:“你父亲暗中让顾言之拉拢兵权被拒,二皇子分了兵权,有意剔除养子,小心。”
顾茗烟脸一变,总算明白顾诚为何这几日会对自己好了。
顾言之若是不跟他同心,那么这儿子便如同没有一般,于是,顾诚只剩下和顾子衿这两个儿,顾子衿怀有孕,自己却又是正妻,日后这孩子怕是要自己一声娘,自然得好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