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户部侍郎给自己下了毒,然后栽赃到你的上。”段承轩说的肯定。
“这是自然,不然他那胆小子,现在就该来向你跪下要解药了。”顾茗烟盈盈一笑,半靠在段承轩的肩上,将医书一展开,继续道:“之前我给他们解了毒,他们有方子自然能找到中的是什么毒,再找个神医仿造出来也不意外。”
“你的毒也能仿造出来?”段承轩也放松了些,将搂了过来。
顾茗烟低着头翻阅医书:“我相信天外有天。”
“人证证呢?”段承轩问。
“自然有的。”顾茗烟浅浅一笑:“我会将几味解毒的药材,放在后几张方子上,他如今中的毒,定然是按照我第一张解毒方子来的。”
“你就这么笃定。”
“若是你中毒了,我给你一张方子解了毒,之后再给你一剂调理的方子,你之后可还会留下调理子的方子?”顾茗烟抬头,笑眯眯。
的确,人总是先为主,既然第一张方子能解毒,后几张方子定然不看。
段承轩连夜派人去户部侍郎府邸取点东西,回来让顾茗烟看看是什么毒。
顾茗烟本来解决户部侍郎,就是为了让张良山得偿所愿,不过这也算是帮了段承轩一把。
“不过,我父亲怎么知道你屯兵的事,甚至还知道这是四皇子的名义。”顾茗烟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医书给关了,攥住段承轩的襟:“你边有鬼?”
“最大嫌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段承轩握住了的手腕,动作轻轻:“你倒是先下手为强,反问起我来了。”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顾茗烟倒是点点头,一时间将自己给忘了,可是顾诚的儿,还去过丞相府呢,的确是嫌疑最大。
段承轩见这副模样到不像是在欺骗人。
“不过,你应当不知道西北边关的屯兵。”段承轩摇了摇头。
顾茗烟点头,这点的确不知道。
“而且,父亲有意要拉四皇子下水,此事却是更加蹊跷了。”顾茗烟挣开了段承轩的怀抱,捧着手里的书卷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踱步:“四皇子无权无势,手下更有言之辅佐,害了他,无异于是害了自己的义子,父亲手里应当还有什么筹码才对。”
听见顾茗烟的分析,段承轩倒是慢慢的靠在这软榻之上,一跟顾茗烟说话起来,倒是舒畅了许多:“他如今是抛弃了所有的孩子,包括你们姐妹和顾言之,若无子嗣,何来筹码?”
“也并非没有筹码。”顾茗烟冷笑一声,对屋檐上勾了勾手。
鬼魅落在的边,向两个人行礼。
顾茗烟将自己的钱袋子给了他,轻声道:“将银子给听风的姑娘们,让们调查一番,父亲曾休掉的妾侍如今都在何,其子嗣都在何方。”
鬼魅带着银子离开,段承轩倒是皱起眉头来:“你怀疑你父亲在外还有子嗣。”
“我本从未想过此事,但是听众人说我娘亲旧事的时候,可无人提到姨娘是如何将那些妾室赶走,倒是知道父亲诸多风流韵事,说不准还有不子嗣留在外面暗中培养。”顾茗烟点点头。
“父亲是个有野心的人。”顾茗烟仰起头来看着这刺目的阳,冷笑了一声:“而这有野心的人,通常都有一个共同点。”
“想要将所得而来的权势代代相传,或者是为了什么执念。”段承轩的目也冷了下来,看:“但顾诚对亲人无,大概也只有第一种可能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顾茗烟扭着头对旁边晒太阳的白芍红枣勾了勾手,只看见白芍慢悠悠的走过来,却又笑了:“但他千算万算,算不得他的儿也同样心思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