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本医书就想打发我?”
顾茗烟一把将那两本医书给夺了过来,笑盈盈的翻开了看几眼,只是看了个目录便敛了笑意,认真的翻阅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抱着。
段承瑞说来也和顾茗烟在同一屋檐下相了许久,对于顾茗烟这般做事认真的人愈发的欣赏。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段承瑞只是笑笑,自顾自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顾茗烟抱着书坐在的对面,笑:“我要天炎城外的地,用来种花,种最适合做胭脂的花。”
“种花?”段承瑞闹不明白。
“对的。”顾茗烟点头:“齐如今暂时接管烟雨阁,若是只吃老本那只有被齐鸣吃的死死的份,更是会日夜害怕齐雨来闹事夺家产,但若是有了自己的势力,日后就算离了烟雨阁,那也是一番就。”
段承瑞听着,更加不明白:“你对齐这朋友还真是好。”
“我从不做对我无用之事,齐虽是我朋友,但到底还比不上银翘同我亲昵呢。”顾茗烟饶有趣味的对他眨了眨眼,白芍喵喵的要刨树下的土,顾茗烟赶将书放下,将白芍给提溜回来。
段承瑞看不懂顾茗烟的一些作法,但也知道聪明的很。
“这件事办起来很容易,明日就派人去采办。今日过来,还有你父亲的事要说。”段承瑞也敛了笑意,将顾诚和古昇之事细细道来。
包括顾诚有意赴死金蝉脱壳,让有出息的大儿子潜藏朝堂之中,段承瑞推波助澜将颖州之功全部推给古昇,好让古昇顺利继任丞相之位,以及顾诚被救下后要改名换姓为禹州商贾,到时候再将古昇认回来,说古昇是他走散的孩子,再名正言顺的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顾茗烟眼睛微微眯起,倒是没有段承瑞想象中的惊异,反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声:“顾诚为此事,苦心营三十余年。”
“你从哪里知道的?”段承瑞皱眉,顾茗烟似乎有些不简单。
“我从哪里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我和顾子衿当做弃子,若是顾子衿当初并没有嫁靖王府,此时岂不是进了棺材。”顾茗烟冷笑了一声:“这般的人你留着制约古昇倒是不错,但只要这古昇不傻,顾诚就活不过三年。”
看着顾茗烟脸上的冷漠,段承瑞第一次对深深皱起了眉头。
“你恨他将你当做棋子?”
“我恨他当年杀了我娘亲。”顾茗烟无奈的转过头去看他:“虽然我未见过娘亲,但他既然玩弄了我娘亲的一条命,如今就算被那古昇所杀,也是因果报应。”
段承瑞看着:“你若是个男人,说不定能有一番大就。”
“我是男人也好,人也罢,都只想解决了这些事之后逍遥一生。”顾茗烟突然对他笑了起来,在这盈盈月下甚是艳。
“你还要解决什么事儿?”段承瑞无奈。
“自然是要报复啊,等他们将欠我的东西都给还了,那就差不多了。”顾茗烟抱着白芍坐下来,见段承瑞脸古怪,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说帮你当皇帝就帮你当皇帝。”
“让我当皇帝也是为了报复谁?”段承瑞角一,总觉得顾茗烟说出什么理由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顾茗烟噗嗤一声笑出来,拍着桌子笑了好久才停下来,捧着脸看他:“我只是觉得,你当上皇帝,肯定能让很多人脱离苦海,这可比我一个个的救人治病来的快多了。”
“说不定我是装的。”段承瑞也捧着脸看。
“你以为上次跟你在一个房间里,我真的就只是为了背名册?”顾茗烟歪着脑袋:“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你提起一些人做的了什么大坏事,就会出奇怪的表,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却又因为一些事而不能吐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