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清晨。
南城门大开,一匹快马宫,无数朝臣齐齐赶往大殿。
顾茗烟正在街边捧着馄饨,问济世堂的大夫,想知道贺近老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可当吃完手里的小馄饨,段承轩骑着黑马停在了的面前,皱着眉头对出手来:“云氏出事,随我回府。”
顾茗烟微微一愣,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翻上马。
许久未曾同段承轩这般贴近,顾茗烟心里升腾出一种奇怪的觉,最后却都被那暗地牢的湿味道给压了下去,竟然是有些反胃。
段承轩也许久未曾贴近顾茗烟,心间升腾起的是一种奇怪另类的觉,让他不自觉减缓了速度,低声道:“山将青则给带了回来。”
“你们做了什么?”顾茗烟弓着背张起来。
“云氏通敌叛国,皇兄今晨下旨要将云氏一干人等押送回天牢待审,我以青则并非云氏后人的名头派人去接,山动作很快,再过几日便到了。”段承轩说的极快,也愈发的让人相信。
顾茗烟更加觉得不可置信,云氏好端端的怎么会通敌叛国。
之前回到云氏的那段日子,便知道里面的人都喜欢逍遥自在,外祖父也希这一代之后,他们也不用到皇族的束缚和威胁,可以慢慢落寞。
怎么会有道理去通敌叛国!
越是想不通,顾茗烟心里就越焦躁,只早早的赶回了王府。
段承轩将带到了书房,将云氏通敌叛国的事一一告知。
说是有人发现云氏和江晏来往甚,于是当地员就多留了个心眼,发现云氏广招江湖人,近日来更是发现江晏之人去往过云氏后山,还全而退,便觉得奇怪,云氏平日守备森严,若真是不认识的人进去,出来必定非死即伤。
而这人却没有,于是派人看守,最终下一只飞往云氏的鸟,发现鸟上勾着个小竹筒,打开一看,发现两方在通信,连着蹲了好几天,抓下来七张信件,如今证据确凿,就看云氏的人被押送回来该如何了。
但云氏也有问题,云氏总是闭门不出,谢绝见客,闭谷不出已有三月余。
皇上派去的人怕是进不去,到时候必定来问顾茗烟谷的办法,不然就要将也给抓到天牢里去。
顾茗烟皱着眉头,段承轩却已开口说了:“我已跟皇兄说过,你之前并未去过岭南云氏,而是被蜃的人给掳走,不愿意声张此事,于是用去岭南的名头给盖了过去。”
“而且,当时你以耳清之名流连岭南,本无人知晓你去了没有。”
听到这里,顾茗烟心里也是无奈,不过转念一想,当时自己被蜃掳走的事,还有四皇子作证,还有不桐舟的手下都能证明,似乎合合理。
“云氏不可能通敌叛国。”顾茗烟突然看向了段承轩。
“我没有任何办法,这件事毫无证据。”段承轩却对此事愁眉不展:“而且你我夫妻,我若是参与此事,皇兄只会对你都失去信任。”
顾茗烟无奈,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如何是好。
“而且,皇兄总有办法让他们出来,我保下青则,也算是彻底用掉了皇兄对我的信任。”段承轩说到这里,又看了顾茗烟一眼:“你知不知道青则在云氏闭谷之前就被白老鬼送到了一家猎户收养。”
顾茗烟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咳嗽起来。
鬼魅赶凑过来往里塞了一颗药丸,又给倒了一杯茶咽下去,轻轻拍打的脊背。
段承轩也一皱眉:“你的体怎么了?”
“无碍。”顾茗烟咳嗽了一会儿就缓过来,抬起头来看段承轩:“此事绝对有蹊跷。”
“再怎么蹊跷,也要等到云氏的人出面再说。”段承轩看着:“你外祖父早就亡,如今的云氏你也不清不白,总不能为了他们将你和青则的命给搭上去。”